在殘忍的戰場上沒有什麼敵我之分,
只要能夠活得下去就夠了。
揮著大劍一口氣砍下無數顆殘留著驚懼表情的腦袋,
血花頓時飛濺在臉上和身軀,
絲毫不在意的繼續揮舞著,
現在的阿貝爾眼中除了殺戮還是只有殺戮,
只要能盡情發洩渾身無處可去的興奮,
就算要斬殺所有人也都甘之如飴,
不過最終還是保持了點冷靜。

阿貝爾看仔細了眼前的人是敵方才斬下腦袋,
努力抑止住心中就要破牢而出的酷愛血腥的野獸,
畢竟再怎麼說也是受雇於人,
職業上的道德多少還是存在的。

「你是……」
那天如以往下了戰場,
這是短暫的休戰,
這場仗已經打了快要一個月了,
阿貝爾正覺得精神上就要抵達極限時,
眼前卻出現了那個偶爾會在心裡冒出來的紫色的身影。

「…我打聽到消息說你在這裡。」
傑多望著眼前的男人,
看著那發達隆起的肌肉上都是鮮血,
不過不知道那是誰的就是了。

「這位少年無論如何也想要見您。」
一旁的士兵緊張兮兮的向阿貝爾報備。

「這裡可是戰場哦,怎麼可以輕易的讓小孩子進來?!!」
阿貝爾揉著有些疼痛的額頭,
語氣顯得極度不悅。
「不想見到我嗎?!!」
一個輕巧的轉身,
傑多手上的閃著銀亮光芒的小刀已經抵著阿貝爾的頸子,
陰冷的視線對上阿貝爾有些吃驚的臉。

「沒有。」
吃了一驚,
阿貝爾轉而笑了出來,
一如既往的伸出大手撫弄著傑多的頭。
溫暖的溫度在頭上罩著,
傑多不知怎地忽然心裡起了一股濃濃的想哭的情緒。
「怎麼到這裡?這裡很危險的。」
擺擺手讓士兵退下,
阿貝爾拉著傑多的小手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少年的手比以前摸過的觸感還要粗糙,
而且眼神也不一樣了,
以前只是冰冷但是還帶點孩子氣的稚嫩,
現在的他彷彿蛻去了那層稚氣,
現在全身上下只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尖銳,
只要靠近一步就會被刺得遍體鱗傷。
只要想到傑多也許發生過的事情,
阿貝爾的胸口緊澀的難受。

發生了什麼事?
阿貝爾沒問,
他只是望著傑多低下的頭,
看著少年好像比以前還要消瘦的身軀,
不禁皺起了眉:
「肚子餓嗎?雖然這裡的食物味道勉勉強強,但是用來填飽肚子絕對沒問題。」

噤聲好像將入冬的蟬,
傑多的紫眸一直在地板上打轉。
阿貝爾嘆了一口氣起身去外頭擦拭身體順便拿了餐點進來。

「你在這裡殺人?」
用過餐點胃袋裡終於有了東西可以磨後,
傑多開口。
「我是受雇在這裡幫忙打仗的。」
阿貝爾摸摸傑多微涼的臉頰回答。
「這裡很危險。」
抬眸很認真的看著阿貝爾碧藍的眼睛。
「……這個我知道,你才是,明知這裡很危險還要來?」
阿貝爾轉身拿了件軍用大衣披在傑多瘦削的肩上。

「你不可以死。」
些微顫抖的聲音,
傑多伸手拉住了阿貝爾套在身上的外套。
望著這樣好像一觸即碎的傑多,
阿貝爾把他擁進懷裡,
攬著這冰涼的體溫,
溫柔的輕聲哄著:
「我不會死的,跟你保證。」

金色的長髮絲在籠罩著視線,
傑多嗅到男人身上血的氣味和那熟悉彷彿陽光烤過的氣息,
原本緊繃的精神一時放鬆下來,
不知覺眼皮已經落下,
就這樣在阿貝爾的懷抱裡沉沉的睡著了。

不知覺間開始習慣了在戰場上的生活,
雖然傑多只是待在後線幫忙補充物資或處理雜事,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擁有可以上到前線作戰的能力,
可是阿貝爾一直堅持不肯答應。

已經邁入第二個月了。
這仗打得難過。
即使有像阿貝爾這樣的大劍豪相助,
對方陣營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經常可以看到阿貝爾身上的傷口,
無性生殖般的分裂出了更多的傷口。
即使心裡有一絲絲的不忍,
傑多也絕對不說出口,
只在休息的時刻安靜的替他上藥。

「我們已經擬定好了計畫明天就會來個大反擊,這也許將會是我們的最後一場戰役。」
前方的軍官講的義正嚴詞:
「因此各位高興吧。明天的勝利絕對是屬於我們的。等明天奪得勝利後,大家要什麼有什麼。」

在講解完作戰內容和各部隊的安排後,
軍官趁著阿貝爾到營帳外頭去時,
拉著傑多的手退到了角落,
凶惡的眼神直瞪著傑多:
「明天的作戰還要麻煩你了。」
「可是我不能……」
心裡還惦記著阿貝爾,
傑多沉下了臉。
「阿貝爾先生也差不多了吧。說句實話,這些日子來他為我們做了不少,可是也快到盡頭了吧。明天的戰役如果一個弄不好,他就會跟你說掰掰囉。我知道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軍官說著,
抓著傑多的那隻手更加用力。
有點吃痛,
傑多卻面不改色的望向軍官充滿期待的臉:
「也就是偷偷瞞著他上戰場吧。」
「我可是深知你是誰唷。我說啊,說不定借助你的力量,明天就能輕鬆的一舉拿勝,可是阿貝爾先生不知變通,硬是堅持小孩子不能上戰場。好的力量不用豈不是太浪費了嗎?!!」

「……看來阿貝爾這些日子為你們的付出還真是浪費了。他根本不該幫你們。」
冷冷的說著邊甩掉軍官的手:
「明天我會上去,這是為了阿貝爾。」

「勞煩你了。那麼作戰計畫是這樣的……」

看著軍官彎起的邪佞嘴角,
傑多有種不安的感覺一直在敲擊著胸口,
這樣答應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可是一想起托尼他們,
就越發認為這次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對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了。

鮮紅的顏色在眼前暈了開來,
危險的氣息在周圍渲染再擴散。
金色的髮絲沾了血卻顯得更加耀眼。
望著那樣瘋狂卻又威武的身影,
傑多不禁閃了神。

旁邊一個雜兵衝過來,
傑多只一個回身再一把小刀揮下就終結了那人的性命。
殺人什麼的已經麻木了,
這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一邊清除沿途的障礙邊往阿貝爾那裡靠近,
傑多開始覺得詫異,
因為好像自己這方陣營的兵將越來越少,
倒不是被打倒而是連具屍體的影子都沒見著,
反而阿貝爾身邊的敵軍越來越多聚攏的現象。

是陷阱!!!!!!!!

轉過身去望向自己陣營的那軍官指揮,
他正領著被召集回去的兵馬滿臉笑意的站在遠方觀戰。

「馬的!!!!!!!」
更加急迫的想往阿貝爾那裡靠近。

在阿貝爾忙於對付眼前攻來的敵人,
背後就是個很好的漏洞,
有個士兵乘著這機會突擊一把長刀朝阿貝爾刺去,
一個箭步衝上去伸出了手臂替阿貝爾挨了這一刀,
刺穿了手臂的長刀滴落了鮮紅的液體。
「嗚……」
忍住劇痛,
趁對方一陣驚愕時,
彎下腰給予對方腰部斬擊。

在士兵倒下的身影後,
傑多看到了阿貝爾震驚的臉望著自己,
睜大的眼睛寫著憤怒。
「你怎麼會在這裡?!!」

「呵,為什麼不能,笨蛋,你都被暗算了。」
虛弱的笑笑,
傑多咬牙把插在手臂裡的劍拔出:
「那個指揮官肯定跟敵人簽下了什麼下賤的契約要通敵,頭一個要除掉的就是你啊。」

盯著傑多看,
一邊把拚命湧上的人潮給砍下了一圈的人頭,
阿貝爾笑了:
「所以你是來幫我的?」

不要露出那種笑容。
傑多憶起了那起事件的前一晚托尼燦爛的笑臉。
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加深像是黑洞一樣,
一腳踩進去只剩下絕望。
不祥的陰影在盤旋。
顫抖著,
冷汗從頸項混著血流下。

「傑多!!!!!!!!!!」
忽然耳邊只傳來阿貝爾嘶喊著自己的名字,
下一秒,
擋在自己面前的阿貝爾中了一槍在肩膀,
又一個揮劍把開槍的人給斬了兩半。

「阿……」
來不及喊出口,
周圍的人突然紛紛把傑多架起來,
限制住了他的行動,
好幾雙手把傑多的嘴摀住、把手抓住、把視線遮掩住。
只能聽到混亂的呼吸、人們的吼叫、刀劍互相撞擊的巨大聲響、濃厚的血的惡臭。

放開!!!!!!
不斷掙扎卻在數十人的力量下是虛空。

再度重新恢復視線,
面前是雙腿跪在地上、身上插滿了刀劍的阿貝爾,
汨汨流出的血在身下流成了一攤池子,
碧藍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但那已經沒有了神采。

不要………………。

似乎是確認了眼前的男人已經失去了生命,
束縛傑多行動的人們鬆開了手,
但已經失去了支撐身體力氣的傑多卻跌坐在地上,
顫抖的眼珠睜大的望著眼前的情景,
想確認是否為真實似的來回掃視著。

身邊的眾人紛紛離開,
目標只有阿貝爾一個,
達成目的後也就沒人去理會被丟下的傑多。

「欸……阿貝爾……說句話啊……」

說話啊……。

傑多緩慢的像是嬰孩四肢著地爬向阿貝爾的身邊,
一攀上阿貝爾的手臂,
傑多望著那已經不再呼吸的氣息,
恐懼在內心投下了巨大的漣漪。

「阿貝爾!!!!!!!!!!!!!!」

激動的抱住了阿貝爾逐漸冰冷的軀體,
臉抵著阿貝爾的頸窩,
喉頭開始發燙刺痛,
視線模糊成了一片,
想要嘶聲再喊一次他的名字,
卻是已經發不出聲音,
只有嗚噎的低啜。

明明跟我約好了,
說你不會死的啊。

「…傑、多……。」
很細微的乾裂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傑多嚇的抬起了頭看向阿貝爾。
依然掛著微笑的嘴角滲著血:
「我、還以為……你沒事、就好……。」

我怎麼會沒事?!!
已經哭的一蹋糊塗的傑多哽咽的開口:
「不要死……」

「……」
只是笑而已,
然後閉上了眼。

阿貝爾…………。

傑多心頭征了下,
他知道阿貝爾已經真的離他遠去了。
快要窒息的悲痛就要再度把自己給撕裂。
求求你睜開眼睛啊。

「……沒問題的,我會…把你救回來的,一定可以……」
輕蹭著阿貝爾的肩頭,
傑多喃喃的說著,
淚水滑過下巴滴落,
然後他站起了身。

靜靜的拾起地上的一把刀,
望向阿貝爾半晌,
下定了決心的舉起了刀朝自己胸口猛力刺下去,
那瞬間的劇痛還遠比不及失去阿貝爾的那刻,
滾熱的血液從嘴裡咳了出來,
最後的最後,
他握住了阿貝爾的手。

闔上眼的那刻,
也許是錯覺,
傑多感覺到阿貝爾回握了自己的手。

『只有你,我會讓你見到終點的。』
只有我才可以讓你走到終點,
在這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奪走你的性命,
這是我對你的約定。


□後話□

「幹得好,那麼我會認真的好好替你在我國安插一個好位子。」
女人甜美的笑著。
軍官恭維的搓著雙手:
「是、是,那就有勞您了!!大將軍。」

「吶,就讓我好好見識你的力量吧。看你是否跟你父親有一樣的本事,傑多.帕蘭達因。都特意把你心愛的人弄上這戰場了,我就不信你不會使用你那罪惡的力量。」
嘴角上揚的越加明顯,
女人興奮的舔了下唇,
雙眼好像會發光似的遠望著前方的戰場。

死神最疼愛的玩具。
無論死了千萬遍,
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復活。

真有意思,
對吧。


■FIN.■


[後記](?!):
此為無視官方年份背景設定,還麻煩大家看看就好OTZ 有任何指教也都歡迎!!!!(跪)
後半段的戰場那裡完全就是海參內心的私心啊啊!!!!!!!
傑多對阿貝的限定句...在海參這篇私心設定是這樣...(掩面)////
然後那個女將軍...............(挖地洞)
大家覺得是誰呢?XDDDDDDDD (自己跳進地洞掩埋)
最後一篇終於更了!!全篇到這裡就算結束了w 雖然這更好像比前面還短...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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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貝爾回憶起那段往事。
那時候的確是有察覺到錢袋被拿走,
不過因為反正沒事做,
阿貝爾偷偷消除自己的氣息跟在紫髮的少年後面。
本來是想伺機而動把錢袋拿回來的,
怎知少年前進的前方出現了一群抄著傢伙、一臉不正派的青年,
他們步步將紫髮少年逼近一旁的暗巷裡,
在了解到這是什麼情況的同時,
阿貝爾正要趨前查看,
從暗巷裡傳來了毆打和教唆的怒罵聲。

「不好意思,我找那邊那位小兄弟有點事情。」
帶著誠懇的微笑,
阿貝爾抓住了最外圍一名青年的肩膀。
「什麼啊?!!你是他的誰啊啊?!!」
青年高漲的憤怒甩開了阿貝爾的手,
其他正在圍毆少年的青年也全部轉頭盯著阿貝爾看,
眼神中充滿敵意:
「喂,你是來幹嘛的啊?」
「想當英雄啊?省省吧。」
「大叔你該不會是這賤人的朋友吧?!!」
「大叔,不要來管閒事啦。這賤人可是小偷唷。」
青年們你一句我一句。

……大叔?!!
阿貝爾扶額苦笑了下。
他注意到青年身後,
紫髮的少年痛苦的躺在地上的血泊裡,
身上不是瘀青就是滲著血的傷口。
這樣下去會死的。
不知怎麼的心裡冒出了這句話。
阿貝爾拿出了一條鑲著紅寶石的金鍊子,
打開眼前青年的掌心,
金鍊子就這樣乾脆的放在他手上:
「那位小兄弟偷了你們的東西吧?那我拿這條鍊子做為交換小兄弟的性命,好嗎?」
希望事情能就這樣順利結束,
畢竟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嘛。

「抱歉啦,鍊子是可以收,不過那個傢伙的性命我們還是要了!!!」
青年飛快把鍊子收到自己的口袋裡,
並回過身去打算給紫髮少年來個最後一擊……
「喂,這樣為免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迅速的抓住的青年的肩膀並且給予了一個粗暴的拳頭重擊臉部,
阿貝爾依然掛著微笑:
「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位小兄弟的性命我要了。」

「……唔。」
隱約從模糊的視線裡看到那些原本要來取自己性命的青年正被一個一個打趴在地上,
怎麼回事呢?
傑多完全不能理解,
從嗡嗡作響的腦袋裡只能知道自己正在大量失血,
也許下一秒就會死了。
看來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這死亡的詛咒吧。

逐漸逝去的意識,
傑多已經準備好要再度面對重複輪迴的命運,
卻在周圍的聲音安靜下來後聽到了一個著急的呼喚:
「喂,你還有意識吧?睜開眼睛好嗎?」
……誰?!!
「啊啊,先不要說話。我先替你止血再帶你去找醫生。」
那個聽上去很低沉卻溫厚的聲音,
就在耳際清楚的響起。
腰際的是致命的傷口,
那裡正不斷的滲出血來,
現在少年已經有些微失溫了,
脈搏和呼吸也很薄弱,
阿貝爾把自己的上衣下襬撕下給少年按壓傷口。
不管怎麼樣都想救眼前這名少年,
盤繞在心頭就只有這件事。

「哈哈哈哈哈,所以你就把我送的金鍊子給了那幫匪徒啊?!」
草綠色長髮的女人笑得燦爛。
「什麼嘛,也笑得太誇張的吧?」
阿貝爾搔搔頭。
在旅店的房間裡,
紫髮的少年全身正纏著紗布躺在床上闔眼,
自那天已經過了兩天仍就沒醒來,
不過前來診療的醫師表示少年的生命狀況已經脫離了險境。
「可是再遲點就要去見閻王了呢,那小子運氣真不錯。」
吐了一口菸,
女人笑著說。
「真的很感謝伊蓮你特地去請了城裡最好的醫生。」
阿貝爾嚴肅的低頭道謝。
「討厭,真的要道謝的話今晚再陪我一夜吧。」
被喚做伊蓮的女人笑了笑捻熄了菸在桌上。
「真是不好意思,我想今晚應該也沒辦法盡興的陪妳。」
阿貝爾歉笑著。
「因為擔心那個孩子嗎?真看不出來你有那種癖好呢。」
伊蓮裝做露出很吃驚的表情,
這招確實讓阿貝爾慌張起來,
他急急擺手否認:
「才不是這樣的呢,妳想到哪裡去了啊?!!」
呵呵,
伊蓮笑著起身:
「開玩笑的啦,那你就好好陪著這小鬼吧。」
望著伊蓮,
阿貝爾只有滿腔的感謝。
伊蓮是在很久以前的一場宴會上認識的,
從那之後到現在兩人之間一直維持著朋友的關係,
雖然也會上床,
不過那僅止是某種生理需求,
除此之外對彼此來說都是能夠相互依靠的關係。
不存在男女之間的愛情。
「吶,你說這該不會是『一見鍾情』?!!」
伊蓮在打開門的時候回頭望著阿貝爾。
「什麼『一見鍾情』啊,說什麼呢。」
阿貝爾愣了幾秒才理解伊蓮話中的意思。
「你和他之間說不定牽著某條紅線也說不定唷。哇啊,聽起來好爛漫哦。」
伊蓮呵呵的笑得曖昧。
「什麼紅線啊?!!少取笑我了。」
阿貝爾表現出為難的樣子。

『那麼你為什麼非得要救他不可呢?』
伊蓮離去後留下的這個問題一直在阿貝爾的腦中旋轉著。
因為他看上去很像死去的尼可拉斯嗎?
不,
尼可拉斯已經死了,
自己不能一再的從不相干的人身上尋找他的影子。
阿貝爾轉頭望向床上的少年。
罕有的紫色頭髮、意外柔軟的白皙皮膚、瘦小的身軀明顯是因為營養不良吧。
年紀這麼小的孩子…。
還沒意識過來自己就已經在撫摸著少年的頭,
宛如子貓毛的細軟觸感,
阿貝爾看著全身都是傷的少年,
好像被蠱惑般湊向前在少年的額上落下了一吻:
「要活下去哦。」

在少年醒過來的那天起,
阿貝爾很認真的擔任照顧重傷少年的貼身侍從,
舉凡盥洗、吃飯、更衣還有背少年去廁所都做的認命。
連少年都覺得莫名。
一直到後來才終於自少年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

「欸,傑多等等那是我的肉吧?!!」
阿貝爾晃晃叉子提醒不過並沒有要搶回來的意思。
傑多大口嚼著剛從阿貝爾盤子上搶來的肉排,
撇過頭裝做沒聽到。
「真是的啊……」
阿貝爾苦笑著。
「我說你們連頓飯都要吃得這麼甜蜜嗎?」
撐頰觀察兩人用餐的伊蓮忍不住脫口而出。
「噗咳!!!!!!」
傑多像是被嚇了一跳不小心嗆到,
咳得臉都脹紅了。
不過真不知那是羞紅還是真的嗆到紅了。
伊蓮想著。
「真是,都說了要好好一口一口慢慢吃。」
阿貝爾輕拍著傑多的背幫他緩緩邊遞了杯水過去。

甜蜜什麼的那明明是戀人才能用的字眼吧?!!
傑多瞪視著伊蓮。
對傑多來說伊蓮也是個很奇怪的女人。
不過完全沒反駁還是沒注意到的阿貝爾也是很莫名其妙。

「我的傷也差不多好了,我是很感謝你們啦,不過我可沒有錢也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當作報酬的呢。」
傑多喝著水。
「本來就沒有想從你身上拿走什麼才救你的啊。」
阿貝爾替自己斟了杯酒。
「我有、我有!!」
伊蓮興奮的像孩子的舉起了手。
「什麼?」
傑多皺起了眉。
再怎麼說現下自己是身無分文,
要是這個女人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
「我知道你,你是這個鎮上的情報通吧?」
伊蓮甜甜的笑著。
「……」
無聲的只是看著伊蓮,
傑多在心裡提起了一絲防線。
「喏,阿貝爾你不是有個朋友一直連絡不上嗎?乾脆拜託這小子去查查吧!!」
伊蓮撒嬌似的蹭向坐在旁邊的阿貝爾。
「唔。」
阿貝爾望向傑多,
眼神似乎不確定該不該這麼做。
這大叔一定是在擔心自己的傷勢,
可是明明就快痊癒了。
傑多心一橫拍了桌子:
「那就這麼決定吧。我替大叔你查你的那個朋友的下落。」

「傑多…。」
阿貝爾擔憂的表情毫不掩飾的刻露在臉上。
接受到了某種信號,
傑多忽然覺得胸口緊得很,
好像會窒息卻很開心。
「擔心什麼啊,我也不是白在這裡混的,你的朋友我很快就會查出下落的。」

只要這麼做的話,
就能夠一直跟你保持來往,
對吧?

忍著心裡想要一把抓住少年手的衝動,
阿貝爾只是笑著。
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
在心裡異樣滋長的那種詭異的心情,
好想要把眼前這個看來脆弱的孩子綁在自己身邊,
因為不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又在哪裡跟人起衝突然後又面臨死亡危機。
不過看來很可惜啊,
傑多並不是能夠圈養在身邊的那種乖乖聽話的寵物。

曾經在幫傑多洗澡的時候,
不經意看到了他背後有條很長的、看起來嚇人的疤痕,
好奇之下詢問他,
傑多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回答:
「那是小時候被媽媽劃傷留下來的。」
那傷怎麼看也不像是意外造成的。
阿貝爾聽完後也只是扯了另外一個話題。

每個人都會有段不堪的過往。
阿貝爾心裡很清楚。
所以他不會去刻意觸碰別人的傷口,
可是唯獨傑多他很想知道關於他的過去。

本來因為正好是寒冬所以兩個人擠一張床也比較溫暖,
不過什麼時候成了一種習慣呢?
要是懷裡沒有一個小人兒就會不好入睡。
嗅著傑多身上類似薰衣草的香氣,
阿貝爾知道那是伊蓮特意帶給傑多用的沐浴用的香料。
在確定傑多熟睡後,
輕輕的撫摸著那微涼而柔軟的肌膚,
感受著皮膚下的脈搏跳動。
再次摟緊,
阿貝爾忽然感覺有那麼一絲的不安,
那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害怕失去。

得到了好友的消息後,
阿貝爾同時也接到了一項長期工作,
這下可以說不得不分開了。

那天晚上的最後聚在一起大吃大喝,
不知究竟是心裡的不捨在作祟還是怎麼樣,
阿貝爾不小心喝了太多酒,
在聽見伊蓮吩咐傑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聲音後,
阿貝爾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
卻頭痛欲裂的想要把自己再打昏一次,
昏暗的視線裡還視四周,
這裡是旅店的房間裡。
確認好自己的所在處,
阿貝爾注意到了傑多正坐在床邊的地板上背對著自己,
好像正在割什麼東西……

探出身去看,
卻發現了傑多正拿著小刀在手臂上割劃著,
一條又一條的鮮紅從手臂上汨汨滑下。

「住手!!!!!!!!」
一把將傑多手上的小刀奪走,
阿貝爾對著傑多發出了怒吼。
鏗鏘,
刀子丟擲出去撞擊到地板上的聲響迴響在安靜的房間裡。

「……你醒了啊。怎麼?宿醉頭痛嗎?」
傑多好像事不關己一樣抬頭望著阿貝爾。
其實在阿貝爾發出吼聲的時候確實被嚇了一跳,
不過這可不能說。

抓住傑多的手,
也許是因仍在酒醉還沒完全清醒,
阿貝爾竟伸出舌頭舔著傑多手臂上的血。
「!!!!!」
驚訝的傑多嚇得想抽回來卻苦於力氣的差距。
「你在幹麼啊?!!大叔……。」
臉剎那間紅了起來,
阿貝爾舌頭粗糙的觸感在手臂的傷口上來回,
隱隱有些疼痛但是還夾帶著從口中呼出的熱氣,
以及有種搔癢感讓傑多差點就要發出類似小貓的叫聲。

「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呢?」
阿貝爾一口氣把傑多從床下整個抱到了床上,
並且壓制在上方禁錮了他的行動。
酒的味道依然是那麼濃烈,
這個大叔肯定是還沒酒醒吧。
這麼想著的傑多打算要爬起來,
卻被阿貝爾輕鬆的壓回去床上。

「回答我。」
眼神陰暗的令人就要生惡寒,
傑多是第一次看見了這樣的阿貝爾,
他征了半晌:
「喂,幹麼啊,你是我的誰嗎?有必要這麼管我?不過是救了我的笨蛋大叔罷了,不要因為救過我,就把自己當作神了。什麼事都要管我,放開啦,我愛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吧?」
反嗆回去,
傑多硬是推著阿貝爾的胸膛想馬上離開,
不料卻被阿貝爾抓著肩膀,
然後下一秒有個溫熱柔軟的東西堵上了還要發言的嘴。
沒來得及意識到,
兩個人就已經開始了熱烈的吻。

酒精的催化作用下,
開始讓阿貝爾大腦最後的那根理智線給狠狠的扯斷,
不安份的手摸上了傑多的腰枝,
意外灼熱的體溫讓傑多的身體僵硬了下,
不熟悉的觸碰卻渴望著更多,
於是主動攀上了眼前這男人的肩。

想要從身下的少年身上得到什麼,
阿貝爾放肆的在傑多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沒有去思考過也許這是傑多的初夜,
粗暴而狂亂的進入,
聽著少年發出因疼痛混雜著快感的低吟聲,
身體就越加的興奮,
就要失去最後的枷鎖控制……。

再更強烈一點,
乾脆把我弄死算了。

傑多的話語化作最後失控的那根稻草,
讓這個夜更加的瘋狂淫靡且彷彿永遠不會結束的長。

不過再怎麼長的夜也總會有結束的時候。
刺眼的陽光穿透眼皮,
實在不得不勉強這顆混沌的腦袋醒來,
阿貝爾睜開眼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空位,
但是沒有人。
「……」
糊成一片的腦袋生硬的拼湊出了昨夜發生的事,
手上殘留著傑多肌膚的觸感、耳邊好像還聽得到那誘惑人的呻吟……。
感覺自己做了不能挽回的事,
阿貝爾抱著頭,
有種想把自己浸到水缸裡溺死的衝動。
雖然不會後悔,
可是一想到傑多的感受還是會自責。
想想昨天那應該是傑多的第一次吧,
殘存的記憶告訴他昨天自己應該沒有太溫柔。

想著應該立刻去找到傑多而下了床,
卻在隨意沖洗完踏出浴室時,
伊蓮就開門進來了,
手中還握著一條布巾。

「怎麼?想去哪裡啊?」
伊蓮擋在門口用質問的眼神看著阿貝爾。
「有點事情……。」
阿貝爾有些急。
「哦,不用了。」
伊蓮說著把手中的布巾塞在阿貝爾的手中。
在阿貝爾疑惑的把布巾攤開來看時,
伊蓮雙手抱在胸前無奈的說著:
「你啊,應該還有工作要去做吧。人家可是一臉冷淡的把這條布巾交給我的哦。我問他要不要去送你,他還一個勁的搖頭還給我逃走,喂,你做了什麼吧?!!雖然不用你說我也猜得到。」

阿貝爾呆在原地,
愣愣的看著布巾,
攤開的上面用鮮紅的液體寫著扭曲的字:
『一路小心』

忽然憶起昨天性事中途那孩子眼角落下的淚。

「……就算你現在去找他,他也不會見你的吧。」
伊蓮嘆了一口氣。
「……」
把臉埋進布巾裡,
這大概是長得這麼大頭一次想哭吧。
阿貝爾在剎那間體認到了那少年對自己的重要性。
胸口湧出的這份濃烈的情感。
想要守護他、呵護他、盡情的寵愛他。

「笨男人。」
伊蓮伸手去摸阿貝爾的頭,
苦笑著:
「那個孩子會一直等著你回來的吧。就算明知那是癡心妄想。他已經是你的了,道爾贊多。」
「你也會為了那個孩子,堵上你的一切吧。真是令人忌妒啊。」

「哥哥!!」
瘦小的身形快速的跑到自己的身邊來,
因為體質虛弱而喘個不停的弟弟,
對著自己露出了歡欣的笑容:
「恭喜哥哥得到了『劍聖』的名號。」

「咦?」
還在疑惑著,
眼前的弟弟突然從口中汨汨冒出了濃稠的黑色血絲,
就連那雙曾經明亮的眼眸也變得灰暗。

「?!!!! 尼可拉斯!!」
驚訝的欲趨前抱住搖搖欲墜的弟弟時,
卻在此刻恍然發現自己手中正握著一把滴著鮮血的劍,
而那把劍的未端就隱沒在親愛的弟弟體內,
隨著弟弟的一陣乾嘔又吐出了更多血,
耳際傳來父親冰冷的聲音:
「弱小就該被消滅,強大的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你在……說什麼啊?!!
父親……
眼前的是尼可拉斯啊……。

「哥哥……尼可拉斯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抬起一雙溢滿淚水的眼睛,
弟弟的面容越發扭曲,
最後猙獰的向自己撲來,
殘留著血絲在嘴邊的弟弟發出了父親的聲音大吼著:
「為什麼要殺了我?!!!!!!」


「……呼呃!!!!!!!!!」
從被窩裡幾乎是跳了起來,
阿貝爾渾身冒著冷汗、心跳加速的不適。
睜著大眼仔細的端視四周確認自己的所在,
確定自己是好端端的待在旅店的房間裡。

喘著氣邊替自己擦了把冷汗。
已經很久沒做這噩夢了。
怎麼突然就……。

阿貝爾晃晃頭,
想辦法讓這思緒不清的腦袋恢復正常。
「欸,做噩夢嗎?」
甜甜的聲音從旁邊冒出,
接著一隻白嫩的纖手抓住了阿貝爾粗壯的手臂:
「討厭,嚇了人家一跳~。」
說著更往阿貝爾靠近了點。

昨天在酒館時釣到的這個女人,
雖然在做那檔事是很配合,
不過除此之外幾乎很聒噪。
阿貝爾對於聒噪的女人有些不能應付,
因為她們天生需要能配合她們的傾聽者,
可惜對阿貝爾來說,
女人還是安靜點的好。

在和那個女人一起吃過早餐後,
兩人算是友好的分開了。
畢竟那不過是場遊戲,
兩人都很清楚,
遊戲時間時間結束了,
就該乖乖散場。

周遊各個國家之間,
看何處有需要幫忙的,
阿貝爾就會不吝嗇的全力支援。
對他來說,
得到了『劍聖』這樣名號,
那等於是用弟弟的生命換來的。
這樣的稱號之於他根本就毫無意義。

目前正在這個城鎮裡稍作叨擾,
明天就要啟程前往遠方的戰場了,
對阿貝爾而言,
死亡並不恐怖,
恐怖的是毫無意義的死去。

嘛,
心頭竄出了一抹小小的紫色的身影,
不知道他此刻過得好不好。


■TBC.■


然後中間有一小段算R18?!!呃...我前面打的是清水...可是沒有很露骨,所以應該沒關係吧OTZ(丟油鍋)
然後阿貝崩壞有...不好意思啊啊!!!!(掩面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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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天即將結束的那天,
殘餘的熱氣逐漸轉為涼爽時,
一直看在眼底的那抹燦爛的金色消失了。
消失的徹底,
無論動用了多少關係、賣了多少人情,
就是找不著任何消息。

偏著頭坐在廣場的石階梯上,
傑多任著徐徐涼風吹拂,
可愛的臉蛋上掛著的是憂慮的表情。
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意他,
是因為他那看似無心機的如陽光的笑容嗎?
還是因為免費的長期飯票就這樣跑了?
連自己都摸不清的這份心緒總在入夜後瘋狂啃蝕著自己,
莫名的疼痛和苦楚的酸使得傑多幾乎不在晚上睡覺了。
一個人睡覺,
明明是再習慣不過的事了,
這時候竟意外的覺得寂寞了。

「傑多老大,我們今晚何不去幹一場呢?聽說本市的市長女兒今日生日,屆時定有許多前來拍馬屁的客人,到時候我們就會有很多油水可以撈了。」
興奮的搓著兩手,
是有著八字鬍、年紀快要可以當自家父親的托尼。
望向托尼,
傑多的眼神裡卻寫著毫無興趣四個大字,
不過自家工會總是得要飯吃。
「行啊,你們開心就好。」
擺擺手:
「有什麼計畫也算上我一份吧,最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話畢站了起來伸個懶腰。

「喂,是怎樣?!!」
眼神死掉的看向自家那一堆一臉興奮(猥瑣?!) 的大叔們。
「沒有啦,這樣也比較好混進去啊,對吧?」
托尼打哈哈的笑著。
傑多滿腹不相信的惡狠狠的瞪著他。

接近傍晚的下手時間時,
傑多硬是被同夥抓去洗洗刷刷了一番,
還被偷摸了幾次豆腐,
然後被迫套上這件白色的襯衫上衣加上黑色小背心,
下身則是一件墨色及膝短褲和一雙牛皮短靴。
頭髮也精心梳理整齊,
整體看上去簡直像是哪家富有人家的小少爺。

「喏,這樣混進去也不會有人相信你是咱們這個小偷工會的頭子吧?」
嘻嘻笑著,
下巴掛著一道明顯傷疤的是漢森喬。
「看不出來頭子你其實也很有型的嘛。」
推了推眼鏡,
一臉佩服的是塞隆。
「我就說嘛,很可愛對吧?很可愛對吧?」
好像在炫耀自家兒子一樣,
托尼開心的手舞足蹈。

「……」
期間一直保持沉默的傑多終於忍不住爆發:
「喂!!你們這群死大叔,以為是真的要去參加什麼生日舞會嗎?!!還把我搞成這樣?!!」
鐵著臉,
銳利的視線橫掃全場。

「哎呀,這樣比較好混進去嘛,等頭子你掌握好情況後就打個暗號給我們,這樣一來我們潛進去也會比較順利啊。」
拍著傑多肩膀,
漢森喬笑著。
「就是啊就是啊。」
得意的拚命附和,
頭都快點掉的托尼。
「根據我們這一陣子的業績都不是很好,所以今晚務必要撈個夠本才行啊。」
冷靜的慣性推眼鏡,
塞隆說道。

這些大叔……。
忍著頭痛,
傑多只好抿抿嘴硬著頭皮上了。
誰叫自己無法硬著心腸拒絕他們呢。

燈火通明、張燈結綵的華美的宴會場地,
許多穿著貴氣、金光閃閃的人們啜著酒、享受著美食,
歡笑聲和愉悅的音樂演奏聲從不間斷。

盡量裝作落落大方,
避免被其他人起疑,
傑多趁著人潮混進會場去。

東張西望,
基本上這種大場面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以前也曾經在這種場合下手過。
「好可愛的孩子啊,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呢。」
耳際傳來掩著嘴輕笑的婦人的聲音。
「真的呢。啊,他的髮色好特別啊。」

傑多不去理會背後的耳語,
專注的找著下手目標跟附近的警備人員動靜。
今天的目標是市長家中一顆夜明珠。
據說那是真貨而且價值連成,
若拿去黑市賣肯定會一兩個月不愁吃穿了。
光想著掌心就微微出了點薄汗。
也許是興奮,
也許是緊張,
總之這是好久不見的大筆生意。

「那個…那邊的那個小孩……」
忽然有個疑惑的男聲從右邊傳來。
傑多驚疑的轉頭看去。
是位金色短髮、穿著軍裝的年輕男性正朝自己走來。
「有、有什麼事嗎?」
故作膽怯其實正保持著警戒。
「看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難道是第一次參予這樣的宴會嗎?吶,給你。」
男子笑著邊遞給傑多一盤子的食物:
「你的爸爸媽媽在哪裡呢?」

「……」
默默接下了食物,
傑多的紫眸滴溜的轉著:
「他們讓我在這裡等,他們好像是去跟市長打招呼了。」
自然的露出小孩子特有的純真的笑容。
「哦,怎麼沒讓你跟著呢?」
似乎沒起疑的男子笑著摸摸傑多的頭。
「因為我不喜歡市長。」
嘟著嘴,
傑多刻意撇開視線。
反正小孩子童言無忌嘛。
傑多想著這男人真是煩人怎麼不快離開。
「哈哈,我也不喜歡他。」
意外同意傑多的話,
男子拍拍傑多的背脊說:
「玩得愉快唷。」
然後離去。

目送著男子離開同時有幾個女人黏了上去,
傑多只覺得那個男子真的是太無聊。
邊想著邊望向手上那就在剛才輕鬆拿到手的皮夾。

在把滿盤的食物解決完後,
傑多偷偷竄進了市長家裡的房間,
一條走廊一條走廊小心翼翼的搜索,
最後總算在最尾端的房間發現了。
尾端的房間門口站立著四個穿著鎧甲的守衛,
他們表情嚴肅同時手裡也拿著殺傷力強大的武器。

這麼看來就是這裡了。
傑多來到了附近的窗口,
放了一記信號彈。
因為會場也正放著閃亮七彩的煙火,
所以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只有特意等待信號的夥伴會知道。

「嘿嘿,果然順利得手了。」
漢森喬得意揚揚的展示戰利品:兩大袋的金銀珠鍊、一只外觀精美的珠寶盒子及裡面的夜明珠。
「就是,我就說嘛,老大一定行的嘛!!」
用力咬下一塊烤雞肉,
托尼用力拍了拍坐在隔壁的傑多背部。
「可是把守衛打昏丟出去的時間還是花太久了,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要幹啊?」
一臉不滿的推著眼鏡,
塞隆拿著紙筆一直寫寫寫。
「什麼啦?!反正最後結果就是成功了啊。」
漢森喬回以不要那麼計較嘛的眼神。
「來來來,老大也吃點。」
托尼開心的把一同偷來的水果蛋糕推到傑多面前。

「……不要,我累了。」
揉著疲倦的雙眼,
難以掩飾的睏意爬上身來,
傑多搖搖頭邊回絕邊起身準備離開。
「頭子要走啦?!不跟我們一起慶祝嗎?!」
漢森喬失望的明顯。
「頭子不留下來嗎?」
塞隆也挽留。
「嘛,老大畢竟還是個孩子。」
寵溺的笑了笑,
托尼摸著傑多的頭:
「傑多老大今晚辛苦你了,就好好去休息吧。」

「……」
呆望著托尼的笑容,
傑多一時傻了。
那似曾相似的笑容好像在哪見過。
「頭子真的累了。」
漢森喬苦笑:
「平常頭子很討厭別人摸他頭的,這次居然沒有抵抗。」
「好吧,小孩子睡覺的時間也早就超過了。太晚睡會長不高的。」
冷靜的說完還喝了口酒,
塞隆推推眼鏡。
「來不及了啦。老大已經這麼矮小,早就長不高了啦…噗哦!!」
哈哈大笑著的托尼馬上就被還站在旁邊的傑多狠打了頭。

「一群笨蛋大叔,我要去睡了。少在那裡說我壞話。」
說罷背對著他們離開了,
同時舉起一隻手揮著。
「頭子希望你今晚做個好夢!!」
「頭子請好好休息。」
「老大明天我們再好好去哪裡玩吧!!」

背後那些笑鬧聲,
讓傑多不禁嘴角浮現笑意。
對他來說當初如果不是這些大叔,
他也就不會活著。
他們之於他就像是家人一樣,
是沒有血緣卻感情深厚無可取代的家人。
好呀,
明天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眼前橫飛的血肉和滿地凌亂,
倒臥在地上的人們不是缺了一條腿就是少了隻手臂。
原本打理的整齊的工會所在地,
現在滿房間殘破,
值錢的東西全不存在了,
昨晚的戰利品、夜明珠什麼的也都不見了。

「………………」
站在門口,
睜圓了驚駭不已的眼瞳,
體內湧現了一股灼熱的情感。
顫抖不已的身軀,
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恐懼。
「托尼!!漢森喬!!塞隆!!」
飛快跑到倒下三人的身邊,
大聲嘶喊著他們的名字,
同時有什麼梗在喉嚨快要不能呼吸。

「到…底…到底怎麼回事?!!是誰?」
低首連呢喃的聲音也在顫抖。
「……老、老、老大……」
忽然原本不動的托尼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乾涸的聲音因為堵在氣管的血而只剩下氣音。
「托尼!!!!!!!」
急急的握住托尼僅剩的一條手臂,
傑多沒發現自己的眼眶已經泛著淚:
「撐著點,我、我去幫你找醫生……」
抓住正要起身的傑多的手,
力氣雖不大,
但是傑多確實回頭看著他。
「沒用的…我知道自己也撐不了多久…叫、叫醫生來也沒用的……」
「……」
「我只是…想跟老、老大說…要千萬小心……達、比多家族……他們昨天……大…要小心…他們…下一個……是……」

斷了氣不再說出一個字音。
傑多的淚也同時掉落了下來。
欸,
我們不是約好今天要一起出去的嗎?
「…喂,快醒來啊……」
已經哽咽的聲音,
傑多的視線頓時模糊,
腦中閃過無數以前曾和他們一同生活的歡樂回憶。

是他們給予了曾經失去的信任和家的溫暖,
是他們不計較曾經那個冰冷的自己,
是他們總是有耐心的一遍一遍教會自己學習生存下去的本事,
是他們……。

求求您,
神啊,
雖然我不相信您,
可是托尼、漢森喬、塞隆他們都是好人,
請您一定要保佑他們能上天堂過好日子。
至於罪責請通通降在我身上吧。

用力抹掉滿臉的淚水,
傑多努力的睜大哭腫的眼,
連呼吸都疼痛的難受,
失去的怎麼樣都拿不回來,
可是胸中這股晦暗黏稠的情緒如果不處理的話,
一定沒辦法繼續走下去了吧。

踩在屍體堆疊起來的高臺上,
不得不說這觸感真是痛快,
還在耳際吼叫撕裂的求饒聲交織成壯烈的交響樂,
讓心臟跳動得更加快速,
讓身手更加靈活敏捷,
能夠把這些人的血肉給撕扯下來。

沾了血的白皙臉龐,
無神的紫色雙眸望著腳下的一片血海。
好開心。
欸,這祭典好玩嗎?
我玩得很開心唷。

「……呃啊啊,你、你這是?!!」
好像是剛剛才回到這個基地的樣子,
一個戴著毛帽的男人站在門口嚇了一大跳。

聽說如果只有一隻兔子的話,
那隻兔子會寂寞的然後死掉的,
那麼只要讓你們都團聚在一起就好了吧?

「呼嗚呃!!!!!!」
男人來不及做出回應就硬生生的斷了頸子,
頭顱跟頸子只連著唯有的一條皮肉,
然後向後倒下。

「不有趣。」
舔了下小刀上的鮮血,
眼神寫著冷酷的無謂。
站在男人屍體前,
傑多蹲了下來細看男人的臉,
低聲自言自語:
「也不是你。」

忽然傑多的背後刺入一把硬物,
劇烈的疼痛迫使傑多向前跪倒在地上,
回頭,
看來應該是他們的同夥之一,
正拿著一隻大尖斧,
眼神兇惡的望著他。

看來剛才刺入體內的就是那把斧頭了,
傑多緩慢的站了起來,
忍著劇痛帶來的哀鳴,
鮮紅的液體從自己體內不斷的流失,
在腳下形成了一攤血池。

「找到你了。」
一抹惡質的燦爛微笑才上傑多嘴角,
下一秒對方的胸前就被一把小刀劃過,
血從刀尖飛濺而出。

男人大吼著向後退,
又舉起了大斧揮向傑多,
來不及閃避的傑多就這樣被硬生生砍成了兩半。

什麼啊。
看來這次也不行。

陷入意識的模糊,
耳邊恢復了寧靜,
這是死亡的再度降臨。

然後再睜開眼睛,
眼前又是那個看來完好的達比多家族的駐紮地。

欸,
不管我死了多少次,
總是無法回到你們都活著的時候,
來不及挽救的你們,
想要證明你們對我的恩情,
一次一次的用我的死來償還,
直到能斬下達比多家族所有人的腦袋。

天空灰濛濛的,
開始落下了豆點大的雨,
淅瀝淅瀝的雨聲響在耳邊。

全身染著鮮血,
傑多站在房間的正中央,
四周圍盡是一具又一具殘缺的屍體,
鐵鏽味和肉的惡臭擴散了整間房間。

已經分不清楚究竟身上的是自己的還是他們的血了。
傑多踏出了這陰暗血腥的房間,
抬頭仰望著下雨的天空。

溫熱的液體從眼眶滑落,
傑多仰頭迎向雨,
縱使在心裡反覆告訴自己這是雨水,
不過這世上恐怕也沒有這種溫度的雨吧。

我已經完成了對你們的承諾。

雨水淋濕了傑多,
傷口也跟著開始因為沾水而刺痛。
可是這痛已經麻痺了。

死的瞬間,
很可怕也很痛苦,
所以能體會他們被殺死的恐懼。
占有這份恐懼,
傑多低首看著自己滿是傷痕的手、身體。
也許自己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被殺死。
那麼為了要一遍又一遍的死去,
也就只能拚命苟延殘喘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握緊了拳頭,
今後又該往哪裡去呢?

心頭忽然又浮現一個隱約浮現的金色影子。

想著意識又開始模糊了……。

大概是失血過多吧。
冷靜的為自己下了判斷後,
傑多就在雨聲的包圍中倒下昏死了過去。

 

■TBC.■


嗚呃...
第一次打這麼長的文...
因為一開始只想打一個短篇就好了啊,結果這長度...(望上)
實話...其實整篇都打完了...只是太長了,乾脆就分三篇放上來好了!!這樣大家也不會看得太久太累OTZ
裡面有小小提過的那位軍人,我就不說了...(逃走)(遭痛毆)
然後雖然標題寫著:【R卡捏有】,海參是有參考所得知的劇透來寫,但是因為其實不清楚全貌,所以絕大部分還是自己妄想作w 所以很多地方跟官方設定有很大出入...這部分還請多多海涵了!!!!QAQ 叩咩捏!!
對了,關於篇名,海參是有在根據這首歌寫文的,所以篇名就乾脆這首歌的歌名了XDD(欸也太懶了吧?!)

[預告]:下更就是阿貝出場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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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傑多甫睜開雙眼就發現現在處境相當詭異。
雙手用紅色的布巾綁縛固定在床頭,
連雙腿也被大開同樣用紅色布巾固定綁縛。
全身上下只罩了件長至大腿二分之一、純白的女性蕾絲睡袍。
連嘴都被塞了布條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完全無法搞清楚狀況的傑多開始努力翻攪混亂的腦袋,
試圖找出在這一刻之前到底自己作了什麼。
忽然一個靈光乍現在腦海裡。

昨天因為想對阿貝爾惡作劇卻遲遲等不到他人,
為了發洩心中的不悅乾脆把阿貝爾桌上的酒瓶打開一口氣灌光。
之後的記憶就一片模糊了……。

「嗚嗚嗯!!」
努力的掙扎卻只是讓布巾更加絞緊自己的四肢,
快被絞斷似的劇痛讓傑多不得不放棄掙扎。

冷靜後觀察這間房間,
酒紅色的裝飾和壁紙就連這張床也是酒紅色的,
這種品味應該不是阿貝爾那傢伙的喜好吧?
才正想著,
忽然四周暗了下來,
像是有誰刻意把燈給關了。

「!!!!!!」
傑多不敢大意只是謹慎的感覺四周動向,
有衣服摩擦及腳步聲逐漸靠近了床邊,
而且聽上去不只一個人。

「好可愛唷。」
甜甜的女聲從黑暗裡竄了出來,
緊接著一隻白皙的手撫上了傑多的臉龐,
柔軟而冰冷。
「欸,你的身上有很好吃的味道唷。」
那女聲逐漸靠近了自己,
傑多有些抵抗的縮了起來,
不過顯然效果不大。

白皙的手在臉龐溫柔的觸摸著,
然後轉下是頸項、肩膀、手臂……。
「你也太瘦了吧?要多吃點才行啊。啊,我喜歡這裡的觸感。」
少女說著刻意掐了傑多的腰一把,
惹的傑多像觸電似的跳起一個小幅度。
「怎麼?這裡是你的敏感帶嗎?」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聽在傑多耳裡只有增加厭惡感。

「…嗚嗯嗯!!!嗚!!」
扭動著腰枝,
設法作出反抗的舉動,
黑暗中也許是逐漸習慣的關係,
傑多看出了眼前的少女有一頭淺金綠色的頭髮。

「好乖唷。那麼讓我看看你的其他敏感帶在哪裡吧。」
燦爛的笑著,
少女的手在傑多的胸口劃著圈,
然後隔著衣服在小巧的茱萸上用力的捏了一下。
「!!!」
來不及防備的傑多因為痛楚而濕了眼眶。
「好可愛唷~~~~~~」
少女對於傑多的反應欣喜若狂,
於是這次她用掌根揉撚著傑多的胸口,
那親暱的撫摸反倒比較像是某種行為的前戲。

傑多還不及細想,
下身的睡袍衣襬被人給撩至胸口的位置,
然後有另一雙冰涼的手依著傑多的小腿撫摸向上,
在來到腿根時,
那雙手毫無任何猶豫的握住傑多的分身,
然後像是嚐著可口的冰淇淋似的被濕潤的舌頭舔弄著。

「!!!!!」
不能依靠視覺這點,
反而能助長其他官能的敏感。
傑多漲紅了臉,
隨著那舌頭和胸口撫摸的同步,
身體開始像是有把火在燃燒著。
奮力扭動著身體想掙扎出這份異樣的躁動。

如果現在能說話的話,
傑多料想自己一定是會飆出好幾個極為低俗的髒話吧。

「哈哈哈,真有趣。」
下身的黑暗裡發出了同樣是少女的笑聲。
「不是跟妳說不要自己先玩的嗎?」
靠近傑多胸膛的少女嗔怒。
「嘛,我最偉大當然是我先玩囉。」
下身的少女擺出高傲的姿態回應。

不管你們要吵什麼,
可不可以先他X的放了我?
傑多感到有種激動的無力。

莫地,
旁邊的氣息消失,
轉而,
身旁的床下壓,
少女在靠近傑多,
然後壓制在傑多的上方。

「欸,我這裡有好東西唷。」
金綠色髮的少女說著,
然後粗魯的把傑多口中塞著的布條扯下。

「咕嗚!!」
傑多喘著氣,
努力的在黑暗中想看清自己上方的少女的樣子。

「先別急~」
少女笑著,
冷不防的趴下來吻了傑多。

趁著傑多剛好張口的時候把舌頭送進去,
然後感覺到有顆東西同時被送進嘴裡。
回過神想抵抗卻也是徒勞無功,
那顆東西就在和少女舌頭的推擠下融化在口中了。
那是什麼。
眼下卻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因為少女的舌頭誘引著傑多的,
熱情的深吻夾帶著身下另位少女不甘示弱的舔弄,
全身已經酥軟到無法使出任何力氣。
快感在體內逐漸膨脹而且尖銳的刺戳著每一處,
腿開始屈起並輕微顫抖。

「哈啊……哈嗯……呼…」
曖昧的喘氣聲從雙唇間發出,
黑暗的空間裡同時響起舔舐著男根的吸允聲。

閉緊了雙眼,
已經無法判斷現在的自己處在什麼情況,
只知道照著身體意識去走。

「嗚嗯……」
感覺到自己逐漸脹大的慾望,
傑多開始扯動著綁縛雙手的布巾。
「嘿,不要亂動哦。」
下身的少女笑著,
嘴離開了前端,
轉而攻向囊袋。
少女舌頭的濕潤和柔軟陣陣刺激著強烈的慾望。

快要……快……

沒來得及喊出口,
已經噴射而出的白濁液體沾滿了少女的臉。
眨眨沾著淫液的睫毛,
少女毫不在乎的伸舌舔著流到唇邊的液體。

那張得意洋洋的笑容讓傑多有些羞恥的抿緊嘴。
「欸,這麼快就出來啦?」
淺金綠色髮的少女在傑多耳邊輕吹氣:
「還有下一局呢,撐得下去嗎?」

什…?!!

「……妳們、到底是……」
因為剛剛的高潮,
現在全身都軟綿綿的,
傑多抬起紫眸注視著少女的笑臉,
淚水模糊的視線裡,
注意到了方才含著自己分身的少女有一頭明亮的金色頭髮。

「不過是個遊戲嘛。」
淺金綠少女說著再度俯身把傑多眼角落下的淚舔掉。

「不過這個樣子還真是誘人啊啊。」
少女笑著端視著。

緋紅的臉頰、濕潤迷離的雙眼和熱吻後艷紅的唇,
沁著一層薄薄汗水的身軀,
屈起而微開的雙腿可以看見高潮後萎下的分身,
因高潮弓起的腳背意外的令人興奮。

金髮少女提起長裙的下襬,
露出了一雙纖細的腿,
她緩慢的爬上床,
隔著薄薄的睡袍開始輕輕咬嚙著傑多胸前的突起。

「哈啊!!等等……」
傑多驚呼想阻止卻無奈動彈不得。

淺金綠少女則大方的脫下了絲質的內褲,
直接坐在傑多腰上,
柔嫩的女性私密處正磨蹭著傑多的分身。

「欸,你的這裡還沒有跟女性做過吧?」
柔軟的嬌嗔,
少女魅惑的眼神使得傑多一時心跳漏了拍,
好像有一種慾望又抬頭的錯覺,
下腹又開始燃燒似的灼熱起來。

在又再度昂起的分身上,
少女柔軟的那裡不帶一絲阻礙的含了進去,
一時少女發出了呻吟,
但是帶著興奮的精緻臉龐舔著唇。
就著這坐騎的姿勢,
淺金綠少女自顧自的動了起來,
少女的內壁摩擦著傑多的分身,
灼熱的、彷彿飢渴似的不斷吸允著又退出。
傑多全身都因為快感而紅了起來,
焦急著想扭動卻因為金髮少女的壓制和愛撫而僵硬。

無論是上方還是下方,
都令人受不了,
努力壓抑著嘴裡想衝口而出的淫聲,
因為用力而痙攣似的四肢卻同時帶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不好了,
說不定……。

「笨蛋…幹麼…忍…著啊……哈啊……明明就、很舒服……」
淺金綠少女露出了魔魅的微笑。
感覺自己的分身被刻意夾緊,
傑多差點就要叫了出來。
「真討厭啊…人家也想玩的……」
停止動作的金髮少女嘟著嘴一臉不悅。

「那…呼嗯……真是殘念啊……」
淺金綠少女笑著更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等……慢……!!!」
傑多又迎來了第二次的釋放,
而這次還是射在少女的體內,
單就這點,
整個人都羞恥的要自燃了。

「小笨蛋。」
金髮少女略帶蔑視的看著傑多,
湊近因高潮後虛軟的傑多的臉,
近的可以看到對方的眼珠的虹膜。
「真想把你一一肢解下來啊,其實我比較推薦這種玩法。」

「……」
靜靜的平復著自己方才激烈的呼吸,
只是望著少女眼瞳裡的自己的倒影,
傑多慢慢接起了剛才斷裂的理智線,
沙啞些微顫抖的出聲:
「你們…到底是誰?!」

「呼嗯,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淺金綠少女離開了傑多的,
笑意自若的整整裙襬,
任由那白濁的液體從兩腿間流下,
那雙仍帶有情慾的眼角直直的望著傑多:
「只是想玩遊戲罷了。」

金髮少女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閃著清冷光澤的小刀,
坐在床邊開始把玩著:
「玩夠了嗎?我可以開始我的遊戲了嗎?」

「……什麼啊,這是什麼現在流行的新遊戲嗎?先姦後殺嗎?」
不屑的彎起的嘴角,
傑多注意到了自己的四肢因為絞緊的布巾摩擦開始滲出了血。

小刀尖銳的刀尖豎的立在眼珠前方,
金髮少女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際:
「那是多麼粗俗的說法啊。不過真要追究起來也差不多。很可愛的玩具啊,不是嗎?」

「可愛什麼的,我只覺得噁心。」
蹙眉,
內心反覆思考著該怎麼從這微妙的困境裡脫逃。
假設真的在這裡死了,
雖然自己擁有輪迴的能力,
可是……。

「別擔心,我知道你是誰的東西。」
淺金綠少女拂起落下額前的頭髮:
「所以算準了那人回來的時間就會撤退了。」

「什麼誰的東西……?!!」
傑多腦袋忽然熱烘烘的,
有個模糊的金髮身影在擴散。

金髮少女把刀子收好,
用看見髒東西的眼神看向淺金綠少女:
「嘛,本來是要玩那個金毛的大叔的吧。」
「就是啊,那是原本的預定呢。不過……」
淺金綠少女欲言又止的轉向傑多:
「還是把這樣的大餐留給他吧。」

………………?!!
傑多一秒呆了。
這兩個討厭的女人在說什麼啊?!!

「真是可惜,其實比起這隻小東西,我比較喜歡那個大叔呢。」
金髮少女起身準備離開。
「那是不可能的吧。因為那個大叔只會殺了我們而已吧。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他上了小女孩之類的,意外的是個很正直的傢伙呢。」
淺金綠少女偏著頭,
邁出了赤足走向窗邊:
「而且玩過了他的東西,我們是非死不可的呢。」
甜甜的朝傑多一笑,
然後少女瞬的拉開了酒紅的厚重窗簾。

「……喂,你們要去哪?!」
意識到了最可怕的情況,
沒來由的開始冒冷汗,
傑多掙扎著。

「才不會幫你鬆開呢。有緣下次再玩吧。」
金髮少女也走向窗戶。

「吶,年幼的王,我問你。」
面向傑多的淺金綠少女瞇起了眼睛:
「雖生猶死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說著,
少女伸指朝自己的大腿內側抹了一下,
那沾在少女指上的液體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
傑多臉紅了起來。
舔著指尖,
少女繼續說著:
「當你擁有了想守護的東西那刻起,就注定了你的慘敗。可憐啊。」

最後在打開窗戶、大量的冷風灌進來後,
兩名少女雙雙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獨留不斷揮舞著那沉重的自己的窗簾和冷冽的風。

……說什麼呢。

雖生猶死不就是自己命運的寫照了嗎。
就算死了依然會再度輪迴重複命運,
這樣的自己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呢?

仰頭望著綁縛住自己的染紅的布巾。
「……雖生猶死啊……」
喃喃自語著,
傑多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

在聽到某個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門口時,
傑多才突然想到,
糟糕!!!!!!
現在這種情況被他看見的話,
那就會是另一種『雖生猶死』!!

再怎麼說都很清楚自己現在這凌亂而淫靡的樣子,
要是被發現了肯定會被那傢伙獸性大撲的,
「幹!!!」
努力的想要在那金毛的傢伙開門前掙脫,
雖然好像無望。


■FIN.■



會寫這文的起源是看到我兩個朋友合力玩弄(?!)另一位朋友時想到的...(掩面)
然後果然我寫BG不力...OTZ (雖然是被強迫的小受受) (不你)
那個...前面寫的不夠情色(欸),後面卻開始正經起來了......囧
真得不好意思!!!很痛痛啊這文!!!(自己去跳油鍋)
然有好多東西都沒交代清楚...本來想寫3P...4P的...(自重啊太太)
然後那兩名少女...雖然我不細講,不過大家應該都猜得到吧?(逃走)
請那兩位少女的粉絲不要打我!!!就算要打也請溫柔點!!!QAQQQ (喂)
然後時間什麼死前還是死後的沒有設定...所以就...大家看看就好...OTZ|||

以上!!!還請大家見諒啊啊!!!這應該算貝傑嗎?還是不算呢?(皮笑肉不笑)

小熊海參 2012.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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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微的呆滯,
視線不安定的交纏在那個男人寬厚的背上,
從那厚實的肩頭一路往下,
剛硬線條的背脊和緊實的腰部。
不斷在這之間來回,
就像某種魔咒似的令人無法停止。
也許那個男人早就知道了,
那來自背後總是執著盯著自己看的視線,
可是他從來沒回頭。

有點不悅跟幼稚的賭氣,
傑多打算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看直到他回頭來為止。
雖然知道這樣做毫無意義可言。

支著下巴,
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帶著紅潤的色澤,
紫水晶般的大眼透露著堅定的光芒。
覆蓋在軀體上的深紫色無袖短上衣和下身同顏色的及膝短褲,
從之中露出的白皙細瘦四肢穿戴著金色的護具,
尤其是那纖纖瘦腰更是少年全身上下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現在那少年正坐在木造箱子堆疊成的小山上,
即使不去刻意注意還是可以偷偷查覺背後少年的動作。
阿貝爾沒發現自己的嘴角正微微上揚。
故意沒發現他,
假裝跟身邊的顧主談得專心,
實則正在悄悄透過面前這片商家的窗玻璃觀察著少年的一舉一動。

「那麼,就這樣啦。如果這次幫忙運送貨物的工作能順利達成的話,就給您比之前多兩倍的價錢如何?」
禿頭男子諂媚的對著阿貝爾笑,
但是視線卻一直不斷朝傑多飄去,
那是淫穢而骯髒的下流表情。

「嘛,那就成交啦。記得這次是有經過盜賊猖獗的大峽谷吧,我定會不辱我的名聲為您順利護送您的貨物和性命到達目的地的。」
阿貝爾露出閃亮亮的笑容回應著禿頭男子,
同時舉起了他的那兩把插在一旁地上的大劍,
其中一把迅速揮向男子同時夾帶著風壓,
及時在男子的頸項前停下來。
「都合作了那麼多次,想必老闆你不會不信我吧。」
阿貝爾笑著,
那笑卻隱含著赤裸裸的威脅:再盯著那少年看就讓你的頭跟身體分家。

「是、是!!當然百分之百相信啦,您可是舉世聞名的大劍豪啊!!!」
禿頭男子也不是白白在這些年混過的,
他瞬間就知曉了眼前這金髮男人能在下秒輕易要自己的性命。

在禿頭男子慌張的跑離這條小巷子後,
傑多歪著頭看向阿貝爾那皺眉的臉,
很少在這男人陽光般的笑臉出現這樣的表情。
「欸,走吧,看你午餐想吃什麼,照樣算我的。」
可是下秒阿貝爾依然頂著閃亮亮的笑容面向傑多。

「……」

傑多只是坐在木箱堆上完全沒搭理阿貝爾,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被看得莫名其妙的阿貝爾只好再度放下兩把具有一定重量的大劍,
雖然那劍的重量在他來說如同能輕易被舉起的嬰孩般。

「怎麼啦?」
碧藍的眼睛帶著擔憂。
「……我腳麻了,你揹我下來。」
傑多說著,
語氣卻完全像在讀稿一樣沒有音調高低。
完全信任傑多的阿貝爾不做他想直接把寬厚的背貼向傑多,
原本等待著傑多伸過來的手臂,
卻萬沒想到伸過來的不是手臂而是……

一種濕潤的溫熱觸感在肩頭上擴散,
然後是被咬下的疼痛,
感到訝異的阿貝爾迅速轉過身來,
臉上表情相當不解的看著傑多:
「你在做什麼啊?!」

「欸,大叔。我現在想做更有趣的事情耶。」
瞇細的雙眼盈盈的笑著。
「過來、過來。」
像是在呼喚養的小狗那樣叫著阿貝爾。
完全不在乎少年的惡趣味,
老實的靠近。

捧著男人的臉,
端詳好一會兒後,
傑多湊近他的唇連同舌頭一並送進去。
感受到少年溫熱的鼻息和舌頭柔軟而熱情的攻勢,
阿貝爾感覺下腹有些微灼熱感,
於是他摟緊少年的腰讓他更靠近自己,
更加霸道卻溫柔的回應著這激烈的深吻。

「呼嗯……。」
在一個換氣後稍作停頓,
離開了彼此的唇,
傑多赭紅的臉頰和濕潤的眼睛,
尤其那激吻後的唇更顯得艷紅的性感。

「…怎麼,這是惡作劇嗎?」
阿貝爾眼角銳利的洩漏出被挑起的慾望。
「什麼惡作劇?」
挑釁似的舔著唇,
傑多故作無知的望著阿貝爾。

阿貝爾的大手驀然在傑多的腰枝後忽重忽輕的撫摸著,
宛如炸裂開來的熾熱在指尖每到一處就燃燒起來。
「…嗚嗯……。」
傑多忍不住的弓起背,
不禁意流露出的如同子貓般的軟呢聲,
似乎讓眼前的男人很滿意。

傑多撇過頭硬是壓下吟聲:
「是獎勵啊。」
聞言,
阿貝爾笑著回問:
「什麼獎勵?」

傑多知道那禿頭男子盯著自己看的視線帶著什麼意思,
雖然那樣的視線被看多了其實也習以為常,
可是看到阿貝爾動怒的護著自己的表現,
倒不如說是妒心大作吧。
看到那樣的阿貝爾,
傑多心頭一陣開心,
那樣的開心突然很想傳達給阿貝爾知道,
就只是這樣。

不過無論是怎樣的劇本總也會有脫稿演出的時候啊……。


「哈啊…嗯……等、等…下……」
雙腿緊纏著阿貝爾的腰際,
掛在阿貝爾肩膀上的手有些軟下,
傑多失神的發出淫靡的情色低吟。
每一個頂上,
下身的猛力抽送,
強烈的痛楚伴隨著甘美的快感,
隨著粗暴的節奏感受熾熱的肉棒在體內撞擊。


「等下?果然還不夠吧。」
惡質的微笑,
阿貝爾把臉埋進傑多的頸窩裡,
貪婪的嗅著情慾的氣味。
那裡好緊、好棒。
雙手支撐著傑多瘦小的身軀,
同時在小穴和胸前徹底施與濃烈的疼愛。
那一刻突然有種想讓彼此就這樣更加激烈、更加無節制的交合,
直至壞掉吧。

前端隱隱滲出透明液體,
顫抖著脹大的慾望被大手溫暖的包覆住,
接著是細心卻折磨的愛撫套弄,
愈加高聲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
傑多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
後庭和前端帶來的雙重快感在腦海裡交擊,
最後白濁的液體射在阿貝爾的手裡,
另一邊雖然稍晚些也在傑多的體內達到高潮,
滾燙的液體同時在體內沿著粗壯的男根從穴口滴落。

兩人依靠著彼此喘著紊亂的氣息,
就著交合的姿勢,
阿貝爾親吻了傑多的額頭,
笑著:
「這樣也挺有趣的嘛。」

「…哪裡有趣啊……變態……」
聽著那樣依然高漲情慾的低沉嗓音,
傑多不住的紅著臉用那沙啞的聲音輕聲罵道:
「……這裡是公共場合耶。」

兩人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剛才的小巷子裡,
雖然因為確定這裡人煙鮮少,
所以才一時失控做了這樣的事,
不過事後傑多其實還是有點羞恥的幾乎想就地消失。

「吶,既然是『獎勵』,我不介意我們再找個舒服點的地方繼續哦。」
在傑多耳際輕送著誘惑的惡魔低語,
阿貝爾把傑多往上頂了下,
讓傑多一時發出甜美的喘息。

「……色情大叔…都已經做了三次……」
「嗯?不過我想應該還不夠吧,看,這裡還很有精神呢。」

………………我說,這已經不是『獎勵』而是『懲罰』了吧。

傑多掩面自哀著,
腦袋裡的一角同時響起:
這次阿貝爾去工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
就當作是離別前的溫存……。
偶爾也想溺愛一下這隻笨蛋色情大叔嘛。
給不了溫柔的再別話語和貼心的送別小禮物,
我能給的大概就只有這副身體了吧。

傑多在阿貝爾看不見的時候露出了苦笑,
不過眼中的寵溺更是多的要滿出來。

 

■FIN.■


欸斗,因為Mosty大滋潤了海參枯竭的心靈,
所以就以這篇來回敬吧!!!w
雖然本來是想拿殘稿續寫的,不過因為看來看去覺得不適合所以就打新的這一篇了w
希望大家能看得開心w (雖然海參本身覺得這篇情慾不到哪裡去啊!!!大敗筆!!!!(欸))
能夠給些回應跟指教的話,就大感謝了wwwwwwwwwwww(微笑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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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真是陰晴不定,
早上明明才一片晴空萬里的,
蔚藍的天空閃耀著陽光的熱情。
結果下午時卻忽然變天,
開始刮起了冷風夾雜著隱隱的濕氣,
灰暗的天空開始飄起了雨。

然後今天也是這樣,
因為相信明朗的天氣而出了難得的一趟遠門。
雖然是在回到宅邸的半途才開始下雨的,
可是雨勢逐漸加大的趨勢讓傑多還是面臨全身濕透透的慘狀,
傑多感到一股無奈的不悅在體內竄燒。

「快去換件衣服吧。」
冷漠望著正在滴水的傑多,
大小姐抬眼瞄了下後繼續低頭鑽讀手裡的書本。
「……」
只能無言的踏上階梯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宅邸裡,
每個戰士都能分得一間房,
也許是應對著每個人的個性和生活習慣不同,
個人房間裡就備有一間衛浴設備齊全的浴室。
可是今天該說是運氣不好到了極點了嗎?!!
先是被雨沖的一蹋糊塗,
現在扭開水龍頭期待著熱水的洗滌,
「……咦?!!」
明明扭開的是熱水,
但水龍頭裡沖出來的卻是冰涼的冷水。
「嗯嗯?!!」
再努力試了好多次還是一樣。

看來是壞了。
只能得到這個結論,
想著就算沖冷水也沒關係吧,
傑多正打算解衣時,
沒上鎖的浴室門忽然被打開,
嚇了傑多一跳,
差點要在濕答答的地板上滑倒。

探頭進來的是前陣子剛進入宅邸裡的梅倫,
咖啡色的捲曲短髮以及臉頰上的十字圖紋很是令人注目。
「不好意思,打擾了。」
帶著歉意的微笑,
梅倫站在開啟的浴室門口。
「……有什麼事嗎?!!」
沉默了一秒,
還以為他是來偷襲的,
不過看來不是那麼回事,
傑多還是提著一點戒心。

「今天早上本來想趁天氣好打掃下浴室的,結果不小心把你的熱水運送管給弄壞了。」
說著,
視線毫不客氣的打量著眼前這瘦小的紫髮少年。
注意到梅倫的視線,
傑多繃著一張臉:「然後呢?」
是說為什麼你這傢伙會來掃我房間的浴室啊啊?!!
而且還弄壞了我房間的熱水?!!

「所以為了補償我會負責修好你房間的熱水,可是你剛淋著雨回來又沖冷水澡的話對身體不好呢。」
梅倫瞇著眼微笑。
「嗯哼,然後呢?」
依舊繃著臉。
「想請傑多先生到我房間用我房間的熱水吧。」
語末還送上一個鞠躬。

還真是個很會獻殷勤的傢伙,
可是這種傢伙相對的會很得人喜歡。
「那就這樣吧。」
傑多走向門口和梅倫擦身而過,
正想打開房間時身後的梅倫又發話了:
「對了,很抱歉。我自做主張的把傑多先生的衣服都拿去洗了,因為下雨的關係到現在沒乾…」
「…………。」
再次陷入某種打擊的沉默,
傑多呆在原地。

「啊哈,想不到下午會下起大雨呢。」
爽朗的笑著,
阿貝爾毫不在意的任著滴水的頭髮散在背上。
走在通往自己房間的走廊上,
回想剛剛踏進大廳時,
大小姐眼睛裡那種異樣的尖銳感,
說不上到底是看到獵物的的興奮還是彷彿期待著什麼似的。
逕自思考著同時經過了梅倫的房間門前,
忽然門喀答的開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

「那就麻煩你啦。我可是不會客氣的唷。該做好的東西就該做到好。」
傑多打開了梅倫的房門同時轉身繼續對著門內的人說教:
「反正還是感謝你啦。對了這麼說來晚到的你其實應該算是我的後輩吧。」
然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嘛,如果你再進來我房間的話,身為前輩的我可是會毫不客氣的處罰你的唷。」
「嗯,我知道了。」
隱隱感受到那抹燦爛的可愛笑靨下赤裸裸的威脅,
梅倫依舊保持著不慌亂的態度微笑回應。

「就這樣我走了。」
語罷,
轉身正要踏步的傑多卻在視線前出現了這麼頭金毛大熊時停了下來。

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是一身濕的阿貝爾。
「幹麼?!!怎麼傻了?」
傑多走到阿貝爾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才正要放下手卻又被阿貝爾給抓住,
「喂!!你幹麼啊?!!你……」
還沒說完就硬是被阿貝爾用極大的力氣給拉走。

目送著『前輩』被硬生生拉走,
梅倫露出一抹苦笑:
「大小姐真是惡趣味呢。」
然後在兩人身影走進掛著『阿貝爾』牌子的房間後,
梅倫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機器:
「已經成功達成目標了,大小姐。」
『很好!!那就待命吧。嘰——』
對話的那頭匆匆掛斷了。
梅倫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喂,幹麼火氣這麼大的樣子啊?!!」
被莫名拉進房間裡,
也開始有點火的傑多對著阿貝爾皺眉。
「……你……」
在把門鎖好後望向傑多,
阿貝爾的眼神裡流露出某種陰暗,
他訥訥開口,
語氣卻顯得特別低沉:
「你身上的那套衣服是?」

「嗯?是梅倫的啊。」
很乾脆的聳肩招認。
傑多走到了阿貝爾寬大的床邊坐下。
故作優雅的翹起二郎腿,
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就這麼大喇喇的顯露出來。
全身上下就只套了件不符合Size的襯衫,
襯衫下擺剛好能夠遮蓋住傑多的腿根,
是很微妙的位置。
「……」一時不知該怎麼回應,
阿貝爾的視線開始飄移:
「那為什麼你會穿著那傢伙的衣服?」

「咦?很在意嗎?」
邪邪的笑了,
傑多歪著頭探看阿貝爾的反應:
「只不過是我的衣服都被拿去洗了,所以我沒衣服穿啊。」
假裝很無辜的語氣。
「那為什麼非要穿那傢伙的啊?」
縱使心裡知道這是很幼稚的行為,
阿貝爾還是無法控制的繼續追問。
「因為那傢伙把我的熱水弄壞了,所以去借用他的熱水順便也一起借衣服囉。」
開始擺晃著兩條腿,
傑多一副應對輕鬆的樣子。
一看就知道是剛洗好澡,
身上還隱約透著熱水澡之後的淺淺的蒸氣,
透著紅潤的白皙皮膚,
吹乾的頭髮飄著某種花朵的香氣,
一雙紫色的水靈大眼不用說定正盯著自己看。

真的是太糟糕了。
喃喃想著,
阿貝爾現在才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小心造成了這種微妙局面。
「欸,不直接問重點嗎?!」
傑多笑著:
「好好盯著我看啦,我敢穿,你不敢看嗎?」
「……」
抑止心頭的某種衝動然後抬頭,
卻驚訝的嚇了一跳,
因為不知什麼時候傑多已經站在自己跟前盯著自己猛看。
欸,
這種角度也太犯規了吧?!!
可以從寬大的襯衫領口看進去……。

望著阿貝爾吃醋的反應,
真的會越看越上癮的有趣。
傑多笑的越加燦爛:
「外面雨越下越大了,你剛剛應該也是淋著雨回來了吧?」
伸手摸著阿貝爾濕答答的金色髮絲。
「啊嗯。」
愣愣的回答。
「肌肉腦,我不介意幫你洗哦。」
傑多順手牽起了阿貝爾的大手,
甜甜的笑著。

「……」
被牽起手的那瞬間,
好像有股電流正通到全身。
有時候順著內心的慾望應該也不是件壞事吧?

直接把傑多給打橫抱了起來,
在傑多順勢攀上阿貝爾的頸子後,
兩人的唇瓣相接在一起,
淺淺的親吻,
傑多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彼此額頭貼著額頭視線相交在一起。

在阿貝爾抱著傑多進入浴室後,
隱約可以聽到裡面沖水的聲音夾雜著曖昧的喘息聲和甜膩的嬌吟聲。


後話:

「……大小姐,請問您在做什麼呢?」
汗顏的站在大小姐的背後,
布勞覺得胃部好像又開始準備要攪起來。
「什麼做什麼?」
大小姐回頭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嘟著嘴:
「當然是在『關心』我家戰士們『相親相愛』啊!!」
「……。」
這種偷偷蹲在人家浴室門口偷聽裡面『實況』的大小姐真的沒問題嗎?!!
罷了,
布勞扶額嘆了口氣。
「大小姐,晚餐已經預備好了。」
踏進房間同布勞一樣無奈的是梅倫。
「真是辛苦你了啊,陪大小姐玩這種把戲。」
布勞對著梅倫苦笑。
「嗯,不過是大小姐的要求,也沒辦法嘛。」
梅倫意味深長的微笑。

 

◆ 真正FIN. ◆


嘛,為了逃避作業修羅特地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寫這篇文!!(欸)
因為起先是自己畫了一隻只穿襯衫的傑多,
忽然想到這是梅倫的襯衫吧!!!!!!!!!(炸) 畢竟阿貝沒上衣可以給傑多穿啊啊!!!(下秒被阿貝斬碎)
所以後續就延伸成這樣了w
不過說不定傑多跟梅倫還是有發生什麼吧?!!XDDDDD (被阿貝丟油鍋)
最後感謝大家wwwwww
是說我家大小姐真的很糟糕啊啊!!!!!!!(不就是你嗎?!!) 故意讓阿貝吃醋,這樣他H就會很粗暴 (喂喂)

P.S:這篇到底有R18沒R18,我也搞不清楚,所以就暫定R12吧!!! (掩面)
然後對不擠!!!我家阿貝純情的好像少女!!!(掩面崩) 明明就是個情場老手,不知道上過多少女人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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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注視著漆黑窗外,
臉頰跟細瘦的身軀都受到寒風強烈的吹拂,
凍結受寒的臉頰仿若結了層冰霜般雪白,
一雙隱藏在長睫毛下紫水晶般的眼眸半瞇著,
支著下巴的手眼看就快撐不住,
忍不住的開始點起頭來。

剛踏進房間就注意到坐在窗邊的少年,
男人苦笑著走向前,
伸出了寬厚而溫暖的手輕觸少年冰冷的臉:
「怎麼了?好冷。待在這裡會著涼的,跟你說了多少次?」

厚厚的相當低沉的讓人安心的聲音從頭頂澆下,
少年緩緩抬頭望向男人金色的眼眸,
留戀著男人手心的溫度,
於是像只貓咪樣用臉去輕蹭著男人的手:
「因為沒事情可以做。」

聞言男人哈哈的笑了,
不過眼底洩漏出的愛憐始終注視著少年:
「沒事可做就只好感冒了嗎?!那可一點也不好玩。」
然後硬是把少年攔腰公主抱,
受到突如其來舉動驚嚇的少年瞬勢抱住男人的頸子。

「感冒不是也挺好的嗎?反正有個人可以在旁邊供我差遣,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少年晃著頭微微一笑:
「吶,生病的人最偉大了不是嗎?」
「哦?」
男人將少年小心翼翼的放置在柔軟且暖和的床鋪上,
然後轉身去把領著寒風吹進來的窗關上。
「話是那麼說,可是如果是故意的話,那我就不保證會好好照顧你囉。」
男人刻意使壞的朝著少年笑了。

「……唔。」
皺著眉,
少年面露一絲不悅:
「你說你不想照顧我?」
「是啊。再說我有什麼義務非得照顧你不可啊?你也夠大了吧?傑多。」
男人雙手抱在胸前由高處向下俯視著少年說著。

接下了某種引爆訊號般,
少年一時被激了起來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
「你明明之前還說了『最喜歡我』了!!不是嗎?!混蛋!!」
同時還從床上跳起抓住站在床邊男人的手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抱歉。」
男人張嘴大笑著,
垂直落在肩上的金色髮絲跟著肩膀一起抖動著。
最後一句道歉倒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真的是太可愛了。」
男人伸手這次換他回抓住少年兩隻相比之下顯得過瘦的手:
「剛剛全是逗你的,小笨蛋。」
滿足的笑意掛在唇邊,
男人彎腰去親吻少年的冰涼的唇瓣。

現在才察覺到自己剛說了不得了的話,
以及不慎踏進男人設下的陷阱裡,
少年的臉一下子羞憤的紅了起來,
速度快的跟燒起來一樣。

「我、我、我……那個……」
語無倫次了起來,
少年咬緊著剛被男人親吻過的唇。

「真的唷。我所說的是真的。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傑多。」
望著眼前這彆扭的紫色小貓,
男人眼底的愛憐更加濃厚。
本來正想再繼續加強剛才蜻蜓點水的吻時,
卻反被少年用拳頭狠揍了上來。
直擊下巴。

「!!!!!!!!!!!」
一臉震驚到嘴巴張得開開的男人呆望著一臉怒氣的少年。
「很痛耶,幹嘛啦?!」
男人抱怨著。
雖然少年的力道沒有強大到可以把下巴打碎,
不過突如其來一擊來不及防備還是受到傷害。
「耍我很好玩嗎?!可惡!!阿貝爾你這混蛋!!!」
抬眼狠狠瞪視著這隻金毛笨熊。

男人愣了半晌緊接著把少年湧入懷裡,
一開始還掙扎的少年在聽到男人的聲音後停止動作。
男人溫柔的聲音連帶著貼在男人胸膛的少年都能清楚感受到震動:
「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想要守護、想要疼愛、想要珍惜的人了。」
「所以,不要討厭我嘛。」
最後那句隱隱帶著撒嬌的味道。

少年不禁紅了眼眶。
以前從來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句話,
說想要愛自己。
曾經養育他的母親對他說過:你這個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人愛的小鬼,要不要我先替你終結你的生命?
那些不相識的路人也都只會用鄙夷的視線否認自己的存在。
可是這個男人不一樣,
他想要自己,
他承認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

「嗚……」
小聲的發出抽噎聲,
邊用自己的手被抹掉不斷氾濫而出的眼淚。
靜靜的看著少年哭泣的男人,
湊近舔著少年流下的淚水,
邊輕聲安撫:
「怎麼哭了呢?傑多最乖了。」

「……笨蛋,不要當我是小孩子。」
哽咽的反駁著,
少年紅著臉卻不敢直視男人。
男人下秒按著少年的肩膀往後推,
兩人雙雙倒落在白色的床鋪上。

少年驚訝的看向男人時,
男人只是抱緊少年,
把那小小的身軀擁進自己的懷裡,
邊撫摸著少年柔軟的髮絲輕笑著:
「好、好,不當你是小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的戀人。」
滿溢出的滿滿的某種溫熱的東西,
從少年原先冰冷的胸膛擴散到全身。

那天晚上兩個人相擁入眠,
依畏著彼此的體溫,
嗅著彼此身上的味道,
感受著彼此的呼吸。

欸,我還沒跟你說……『我也喜歡你』,阿貝爾。
嗯,不用說我也知道。因為『我愛你』啊。
……那,『我也愛你』。
呵呵,你臉紅的樣子好可愛。
不要說我可愛啦。
嗯,遵命~~。w

 


◆ FIN. ◆


呃,本來只想打短短的一篇,結果整個劇情到中途就暴走了!!!!! (驚嚇) (驚嚇個 P 啊)
結果這文好甜啊啊!!!居然!!!(不要連自己都嚇到)
就~如果大家能夠喜歡,海參就非常滿足了w
人物有崩壞嚴重傾向,還請多見諒啦XDDDD  (下秒遭丟油鍋)

感謝大家!!有任何感想或指教都歡迎w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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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睜開矇矓的雙眼,

纖長睫毛下的是一雙透明如玻璃珠般美麗的紫色眼睛,
宛如會蠱惑人心一般,
直直看進那雙眼睛會不知不覺被拉進去似的。
好美的眼睛。
才正想著視線跟著往下注意到了可愛線條的鼻子,
然後接著是薄薄的兩片櫻唇。

「吶,阿貝……」
染上甜美緋紅的雙頰,
濕潤的眼睛正望向眼前金髮的男子,
沙啞的聲音呼喚著並伸出了細瘦的手臂。
彷彿是某種惡魔的邀請,
男人止不住內心的那頭在吼叫的獸,
於是欺身向前抓住少年的兩隻手臂將之拉往上方固定,
然後湊近了少年的唇瓣,
靠近才嗅到少年身上甜甜的味道,
男人不由得牽起嘴角笑了:
「你喝醉了,傑多……」

「…呼嗯……嗯……」
少年身軀略微掙扎著邊接受著男人狂烈的吻,
呼吸都似要被奪去,
感受著男人的溫度和熱情的逗弄,
有種熾熱的搔癢感從下腹竄上來,
「哈啊…嗯……」
男人的舌稍微離開少年的唇瓣,
凝視著紅著臉視線開始茫然的少年,
雖然想著這樣真的好嗎?
但是身體總是最誠實的……』

 

「………………喂,你在那裡看什麼啊?」
「!!!!!!!!!!!!!!」

被突如其來的陰沉聲音給嚇了一跳,
阿貝爾快速回過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紫色眼眸的主人正狠狠瞪視著一臉心虛的金髮男人。

「…不,只是偶然看到桌上擺著這本東西就順手拿來看了。」
依舊擺出爽朗笑容應對,
今天的阿貝爾頭髮光澤依然亮麗。
「哦?!!那怎麼我好像瞄到你在看奇怪的東西啊?!!」
質問的視線狠狠定在阿貝爾臉上,
傑多雙手抱在胸前。
「啊啊,這是小孩子不能看的東西唷。」
阿貝爾笑著邊把手中的書本收到身後,
不過或許他是忘記了傑多的身手是怎麼回事了吧。

「嘿!!!看,這不是給我偷到了嗎?笨蛋阿貝爾。」
下一秒那本書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傑多手上,
感到詫異的阿貝爾眨了眨眼睛。
「就讓我來看看笨蛋阿貝爾在看什麼吧~」
傑多背過身得意的笑著邊翻開書本的第一頁……。


………………。


不知道過了多久,
阿貝爾傻傻呆愣著望著傑多的背影半晌,
緊接著紫髮少年用一種很微妙的微笑轉身注視著阿貝爾:
「欸,死色情大叔,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都是這樣看我的嗎?!!」
低沉的語氣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
傑多手中的書也跟著在手裡被迫扭曲起來。
「…都說了那是我剛剛在桌上看到的……」
沉默的老實提醒,
阿貝爾感受到了傑多身上不同以往的氣場:
「難道你生氣了嗎?」
小心翼翼的探查傑多的臉色,
此時的阿貝爾像極了做壞事被父母責罵的小孩。

「怎麼會呢?」
燦爛笑著邊向阿貝爾逼近,
在幾乎可以接吻的距離後停下。
傑多仰頭依然可人的笑著:
「如果阿貝爾你給我上的話,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唷。」
「……。」
沉默的俯視著笑得可愛的少年,
阿貝爾一臉困窘,
他搔搔頭苦笑:
「這可能很困難。」
「吶,不是我在說啦,大叔,你知道嗎?這可是犯罪哦。」
說著傑多把那本書攤開面向阿貝爾。

「可是啊傑多,你不認為你上我也是一種犯罪嗎?」
一臉無辜的阿貝爾提出了一個事實。
「………………!!!」
被這回應給打擊到的傑多瞠目的望著阿貝爾。
這頭全身上下只有肌肉沒長腦的熊怎麼會知道反駁我?!!
「啾。」
沒來得及反應,
傑多冰涼的薄唇就被偷吻了。
「!!!!!」
驚訝的看向兇手,
兇手正蹲在地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衝著自己笑,
那笑閃亮亮的讓人無法直視。
「……」
用手背摀住的剛被偷襲的唇,
滿臉通紅起來,
傑多感覺自己的體溫好像升高了幾度,
連心跳也開始加快。

「混蛋!!」
捲起了那本書朝阿貝爾的頭猛力打了一棍,
傑多快速逃離了現場。
可惡!!我才不會承認那頭熊笑的超可愛的!!

「唔,很痛耶。那傢伙在幹什麼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就在剛剛萌殺了一個少年的心。
緩慢站起身來的阿貝爾注視著少年疾速跑走的背影,
少年臉頰上的羞紅是不會被錯看的,
想著,
阿貝爾嘴角愉悅的上揚: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真可愛。」



一副興味昂然的目送著傑多背影離開視線的阿貝爾身後遠處,
大小姐一臉困惑的東張西望,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布勞:
「有看到我剛剛在讀的那本書嗎?我去個廚房吃個點心就不見了。」
今天依舊散發著英挺光采的布勞誠懇的回答:
「您又跑去廚房偷找東西來吃了嗎?不是跟您說了那樣不好的嗎?都已經準備要吃晚飯了…。」
「……可惡!!我就是肚子現在餓了嘛,有什麼辦法?!!幸好弗雷跟布列人很好都會先給我小點心塞塞胃。不像布勞這麼小氣!!」
大小姐鼓起腮幫子替自己辯解。
「唉……。」
布勞苦笑著嘆了一口氣。
別人家大小姐就這麼端莊淑雅,
怎麼自家大小姐就整天只會找東西吃,
還有那個什麼奇怪的興趣,
聽說過一陣子又要跑去什麼C●T……。
好想有句話是這麼說的:
『這種時候也只能笑了。』
想著視線邊轉向遠方那金髮的劍士。


◆ FIN. ◆


欸嘿,這文是在去C●T29前寫的w (是說這應該算清水嗎?!!b)
實際上這是二更版,因為被老妹批評過我家傑多太少女了,所以就給他改了w
這是第一版,有興趣可以點進來看w
希望大家還能看得滿意w(微笑欠身)
是說忽然發現海參真的UL都只寫貝傑文啊?!! (驚) OS:因為貝傑萌啊!! (遭丟油鍋)
想想下次也來寫別的CP吧!!!!!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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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了這樣的關係。

「哈嗯……等、等等……哈啊……」
緊揪著床單,
用力的指節泛白,
喘息著散發出甜美的音調,
四周的溫度不斷升高,
彷彿要融化似的,
少年的嗓音蜜糖似的誘惑著男人更加突進。
薰衣紫的短髮散亂在頸後的枕頭上,
迷茫濕潤的雙眼映照出男人金色野獸的身影。

彎下身舔吻著少年趨近發白的雙唇,
誘使少年張嘴,
然後順勢探了進去,
霸道的掠奪去呼吸。
大手罩著小手,
十指緊絞在一起。

下身不斷的抽送,
雪白的腿根流下了淫靡的液體,
有些紅腫的小穴依然接納著男人的碩大,
不斷頂到的敏感點令少年不由得嗔叫了起來。
痛楚跟快感融合成難以言喻的酥麻,
好舒服、好舒服、還想要、更多……

不管做幾次,
少年的小穴依然緊緊絞緊著男人的碩大,
逼使男人更加快速的抽插,
「你…那裡…好緊…好棒啊啊……」
粗喘著,
隱隱透著些許情色而性感的臉龐,
少年從閃著淚光模糊不清的視線裡看見了。
於是鬆開了被男人緊縛的手,
輕抓著男人金黃的長髮,
「……爾……」
喚著男人的名字,
少年臉上露出了快要到達底線的羞恥緋紅:
「不、要、啊啊啊…嗯…要…射了……」

「好啊,我的小腰精……」
輕伏在少年耳邊低沉卻情色的挑逗,
邊握緊少年的情慾高漲的嫩芽。

就這樣在男人的大手裡射出,
濁白的體液順著指縫流下。
因喘著氣而起伏的單薄胸膛,
少年失神的望向男人的笑臉。
男人笑著在少年的眼前把濁白的液體吞下,
然後再嘴對嘴的來個熱情深吻。
「呼嗯………嗯……」
不知何時起,
少年纖細的手臂攀著男人的頸項。
狂熱的舔遍少年的嘴裡每一處,
吸允著少年的舌,
讓少年再度達到高潮。

男根再次的激烈抽送,
少年又陷入了難耐的快感潮水裡,
沙啞的聲音依舊嘶喊著軟呢。
男人的碩大一直都很有精神,
讓少年不由得在腦中僅存的理智一角感到驚訝。
在淫靡的高潮屢次挑逗下,
男人也在少年的體內射了數次。

最後依畏在男人懷裡,
半掩著眼扉,
少年臉上殘留著高潮餘韻的緋紅,
濕潤的薰衣紫眼睛像極了漂亮的玻璃珠。
男人親吻著少年的髮絲,
耳後緊緊擁著少年一起沉入溫暖夢鄉的深處。

晚安了。
我最可愛的小腰精。
我最強大的劍聖。


◆ FIN. ◆

 

哈,單純想寫H...不過似乎沒有寫到位呢...雙方有崩壞嫌疑呢XDD|||
呵呵,下次再繼續精進w (閃亮) (等等)

感謝大家參閱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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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間裡,

漫延著惡劣的氣味,
像是臭掉的魚的腥味混雜著嘔吐物的味道,
令人難以忍受的勉強睜開浮腫的雙眼。
眼前是髒亂不堪的廚房的一角,
被擱置的各式鍋碗瓢盆長滿了噁心的不明黴菌和某種菇類,
被油垢漬汙染的地板一大片的土黃色和黑色堆疊,
隨意棄置在地上的垃圾散落,
這種環境簡直是不堪目睹。
不過傑多知道這地方而且相當熟悉,
現在渾身疼痛跟痠麻的不能動彈,
肯定又是在睡覺的時候被母親硬是拖起來痛打一頓了吧。
因為年紀還小,
加上對方是養育他、在這世上最親近的家人,
所以一直以來都無法反抗,
只想著要是這樣能讓發狂的母親心情能舒坦點就好了。

父親以前還在的時候,
不是這樣子的。
高大的父親總會一手抱著幼小的傑多,
好讓他能依畏在父親的懷裡,
另一隻手則牽著溫柔母親的手,
一家三口一起在晚餐後散步在涼爽的林蔭步道上,
一邊輕笑著聊白天發生的事情,
一邊相互為彼此傳達親暱的愛意。

可是父親不見後,
母親日漸消瘦,
最後開始殘忍的認為是因為傑多所以父親才消失的。
於是,
一天一天鞭打在自己身上的傷痕從來沒好過,
也從來沒有少過。
忍耐不哭喊出聲音的咬牙,
最終只是滲出了鮮紅的血絲。
母親已經看不見傑多因劇痛而扭曲的臉,
也聽不見他嗚嗚輕咽的低啜聲。

全世界最美的、最溫柔的母親,
此刻化成了殘暴、惡毒的魔女。

在那個寒冬裡下雪的日子,
長期飽受魔女殘酷虐待、
同時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宣告結束了。
倒臥在遍地血泊裡的孩子,
淺紫色的短髮染上了血紅,
骨瘦破碎的身形越發像極了被人強行扭壞的人偶,
薰衣色的眼珠已經失去了光采,
只映照著魔女拿著沾血的刀子、醜陋的笑著。

『 我親愛的孩子,你不該就這樣殞落。吶,醒來吧。重複著、輪迴著,那就是你的罪罰。 』
依稀聽見一老婦人聲音在耳際划過,
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划著舟來到身邊輕吐的一句話。

緩慢的睜開雙眼,
卻發現自己居然還完好的躺在小小的床上,
吃驚之餘想著剛剛那是否為夢境呢?
看不見的房門外傳來了母親假裝親密的呼喊:
「我的小傑多,該醒醒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還來不及做出回應,
母親已經推開門站在門口,
披散著一頭亂髮、皮膚蠟黃、凸出的大眼、硬是上揚的嘴角隱隱顯露出危險。

「來,我的好孩子,過來媽媽這邊。」
邊說邊一把粗暴的抓起傑多的細瘦的手臂,
發狠的把他給拉下床。
「……媽媽……?!」
傑多征征的抬眸望著母親,
無法理解母親眼裡那種透著興奮的陰暗。
「我的小傑多,聽媽媽說。媽媽呢,真的好開心能有個像小傑多這麼聽話、這麼可愛的孩子唷。」
蹲下來輕撫著傑多的臉頰,
溫柔的繼續說著:
「吶,我可愛的孩子,你知道為什麼爸爸不見了嗎?」
「…為、為什麼?」
傑多開始顫抖著,
一察覺母親單手藏在背後的動機時,
「媽、媽媽……不要……」
睜圓的瞳孔寫滿了恐懼,
一步一步向後退卻在背撞上牆壁後被判了最後宣讀:
「說什麼呢?傑多,你知道嗎?爸爸不見都是你錯!!都是你的錯!!」
向著高空舉起的那把利刃反射著冷峻的光芒,
在快速斬下的瞬間,
同時響起了孩子的淒厲哀嚎。

「……哈……啊啊……嗚……」
淚水佈滿了小小蒼白的臉頰,
側身倒臥在曾經溫熱的血紅液體中,
一隻被殘忍削下的手臂掉落在不遠之處,
痛楚和恐懼已經支配了這具瘦小的軀體。
發顫的仰起頭,
發狂的母親笑著,
毫不遮掩的洩漏出的惡意笑容:
「看吶,傑多,你知道嗎?媽媽我啊很喜歡乖乖聽話的小孩子,可是傑多你實在太壞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已經無法思考,
鮮血從斷肢和胸膛的傷口汨汨淌出,
逐漸冰冷的身驅只能像是待宰的羔羊。
「傑多。」
母親最後一次喊了自己的名字,
語氣中充滿了滿足。
然後……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五刀……。
每一刀既狂亂又無情,
瘋狂的刺下,
就像只是在一隻無生命的布偶上戳刺罷了。

發不出聲音,
因為鮮血已經堵住了氣管和食道,
只能不斷的從嘴裡冒出,
抽畜的身體只能不斷接受利刃的進出。

那刻,
他不是個孩子,
只是具供魔女排遣情緒的玩具罷了。

在意識和痛覺逐漸模糊,
最後看見的畫面,
是母親沾滿血的赤足。

然後一切暗了下去。

再猛然睜開雙眼,
又是正躺在床上。
傑多睜大了眼睛,
還來不及細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門外魔女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我的小傑多,該醒醒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還來不及做出回應,
母親已經推開門站在門口,
披散著一頭亂髮、皮膚蠟黃、凸出的大眼、硬是上揚的嘴角隱隱顯露出危險。

「來,我的好孩子,過來媽媽這邊。」
邊說邊一把粗暴的抓起傑多的細瘦的手臂,
發狠的把他給拉下床。
「……媽媽……?!!」
傑多驚懼的抬眸望著母親。
怎麼回事?!!
這一切跟剛剛所發生的一模一樣?!!!
難道這一切根本不是夢境?!!

「我的小傑多,聽媽媽說。媽媽呢,真的好開心能有個像小傑多這麼聽話、這麼可愛的孩子唷。」
蹲下來輕撫著傑多的臉頰,
溫柔的繼續說著:
「吶,我可愛的孩子,你知道為什麼爸爸不見了嗎?」
「…為、為什麼?」
傑多開始顫抖著,
這次很清楚母親單手藏在背後的動機,
「媽、媽媽……不要……」
睜圓的瞳孔寫滿了恐懼,
一步一步向後退卻在背撞上牆壁後卻仍是被判了相同宣讀:
「說什麼呢?傑多,你知道嗎?爸爸不見都是你錯!!都是你的錯!!」
向著高空舉起的那把利刃反射著冷峻的光芒,
在快速斬下的瞬間,
同時響起了孩子的淒厲哀嚎。

一樣。
跟剛剛是一樣的。
發現這點但依然無力反抗身為大人的母親,
於是傑多又再次倒入血泊之中。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直到最後都是睜的大大的薰衣色的眼珠,
視線停留在母親染血的裙襬上。

又一次,
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無限期的重複著,
被魔女宰殺的那一刻。
痛苦的死了一遍又死了一遍。

每一次,
魔女總是裝做母親的笑容說著最喜歡傑多了這種無上的謊言。
然後痛快的把孩子身體當作針插拚命的刺下去。

這一次跟前次不同了,
稍微在刀子落下前閃開了,
只是這次刀子斬下的是腿。
這一次跟前次又不同了,
在母親要舉起刀子時,
先行逃開,
可是又被抓了回來。
這一次跟前次又更不同了,
母親開門之前先躲了起來,
可是還是被抓了出來並先行切斷了兩條腿。
這一次跟前次又更更不同了……。
這一次跟前次又更更更不同了……。
這一次………………。

這一次,
趁著夜晚的月色矇矓,
偷偷隱身藏在門的後方,
在母親開門的那刻,
趁隙逃了出去。
「傑多!!去哪裡啊啊?!!快點回來呀!!!」
背後母親嘶啞興奮的吶喊,
宛如追逐獵物的獵犬。
「呼呼……呼嗯……」
喘著氣邊盡自己最大力氣跑到了骯髒不堪的廚房,
在髒亂的鍋具之間發現了某把同樣閃著白冷光澤的物品。
不做任何多想,
傑多很快的上前把那東西緊握在手裡。

魔女很快在之後追隨到了廚房,
邊發出呼呼含糊的笑聲,
邊走向傑多:
「怎麼啦?小傑多,媽媽告訴過你吧?拿著那種東西很危險的唷。」
嘴裡這麼說,
魔女滿懷笑意的舉起了手中的刀子。

吶,我親愛的母親,我真的很愛你。
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吧。

刀尖在一個偏差只擦到傑多的臉頰,
劃出了一大片鮮紅的傷口,
但是魔女不可能因此而罷手,
她再度舉刀時,
看準空隙,
傑多一個向前突刺。

尖硬的金屬刀子插盡了某種柔軟的物體裡,
緊接著是女人哀嚎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再拔出來,
傑多冰冷的視線望向魔女。
「你……竟敢這麼做?!!」
魔女發狂的失去了理智,
她胡亂朝向傑多揮刀,
廚房的空間很小,
所以無論個頭小的傑多再怎麼閃肯定還是會被砍到,
可是早已在這裡死過無數回的他,
這次任由女人的刀子在自己身上劃下無數細長的傷口,
向前向前,
往那個魔女所在的位置,
然後……

母親向後仰著倒下,
這一次她倒在自己的血迫裡。
不敢置信的眼睛睜著卻不知道是在看著哪裡。

傑多用殘破上衣的一角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
冷漠的盯著血泊中的母親插在頸子上的紅刀子。

這是最後的一次了吧。
轉身離開廚房時,
窗外朝陽剛巧灑進了明亮的銀亮光線,
照射在傑多滿是血的身上。
最後的夢魘終於結束了。

鬆了一口氣,
忍耐著疼痛且發抖的身體,
傑多迫使自己要離開這裡。
離開這個除了殘痛回憶外已經沒有剩下什麼的地方。
這裡已經不是被稱作:「家」的地方了。


那年,
傑多才剛滿7歲。


◆ FIN. ◆

 


後感:
這是海參第一次寫的UL文,還請多多指教了!!(鞠躬)
絕大部分都是自己去猜想的,所以跟實際上的劇情可能會有很大的出入...OTZ
然後其實海參寫虐殺小傑多的段落寫得很開心,還覺得不夠血腥而遺憾..(遭丟油鍋)
最後...其實我不太確定這算短文嗎?!!(汗抬頭望) 好長啊啊啊啊!!!可是是單篇結束的所以就這樣吧!!XD (長的傷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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